陈玄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管控,张炼焦急的等待着。
见陈玄到来,他急忙道:“陈兄弟,出大事了。”
陈玄看着前方被浓雾笼罩的小区,脸色有些阴沉。他道:“姚瑶,现在整个小区都被白雾笼罩,里面的情况不明,现在我要进去,但是救人恐怕不现实,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既要抵挡厉鬼,又要救人出来。我的来意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就是为了找我的朋友的。”
“陈玄,这个情况还不明,如果能救人尽量救人吧。”姚瑶道。
“再看吧。”陈玄转头看向张炼,道:“张队长,你们还是先走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走远点,控制人出入,不然会死更多人。”
陈玄着急找杨帆,也没有多说,径直朝着浓雾里走去。
诡异,阴冷,浓雾看着似乎与正常的雾气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陈玄只觉得呼吸之间白雾直往身体里钻去,他的身体都要被冻僵。
陈玄继续往里走,可片刻之后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越往里走,雾气越浓,他只能看清楚一两米之外的事物。
而且这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陈玄记得这个时候好像才下午三点左右。
是厉鬼的力量影响到现实了?
陈玄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越是不对劲,这里似乎已经不是别墅小区。陈玄看了脚下的路不是沥青路面,而是乡村水泥路。
这是哪里?他往回看去,后面的路模糊一片,和来时的也不一样了。
陈玄停了下来,睁开左眼,阴沉黑暗夜晚在左眼中仍然清晰可见。但是周围的环境却没有变化。
陈玄脸色微变,如果这只鬼眼都看不清这是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恐怕这次真的有点棘手了。
再往前走,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陈玄准备退回去,他转过身,看到前面,愣了一下这是前还是后?
他的眼前还是和往前走的路是一样,乡村水泥路,两侧是松树林,风呼呼吹在树梢,发出一阵阵奇特的声音。
他往后看去,一样的路。无论他朝那个方向看去,都是一样的路。
除了前进,已经无路可走了,陈玄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他继续往前走。沿着水泥路,走了不知道多久,陈玄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一栋别墅。
一栋和百花路 103 号一样的别墅,就在路的尽头。
陈玄看着那栋别墅,眼神微缩,别墅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到了目的地了吗?
似乎已经没有路可走了,只能往前走。陈玄没有犹豫,继续往前走。
他走到别墅门口,此时的别墅门是打开的,似乎在欢迎来客,他缓缓的走进了别墅,和那个别墅一样的布置。
不同的是,别墅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不过她似乎已经死了。因为她的头盖骨都被打开了。
陈玄上前打量了一下沙发上的尸体,等看清她的容貌时,陈玄大吃一惊:“程佳?”
这个人的竟然是程佳。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似乎被什么东西掏空了。
程佳死了。
陈玄突然想到,她既然死了,她体内的那只鬼在哪里?这里难道就是厉鬼的营造的空间。
陈玄记得姚瑶给他的资料中就有程佳体内的厉鬼的信息,控制人的思想,这又是她为什么能够抵挡秦晋的原因,秦晋虽然能够篡改记忆,但是程佳却能豁免秦晋的能力。
其实隧道那只鬼陈玄有过猜测,可能就是关城体内的那只鬼,而那个掉了半边脑袋的应该就是关城,但是陈玄不确定,那具尸体也看不出是不是关城了。
陈玄四下看了一下,他见沙发前房茶几上有一支笔,他上前拿起一看,重量不对,仔细一看,竟是一支录音笔。
他按了一下,录音笔里顿时传出沙沙的声音。
不一会儿,录音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嗯,咳,我叫程佳,是海滨市灵异调查分局的调查员,我们局里被一名厉鬼入侵了,其他两名同事估计已经被害,变为它的奴隶,只有我因为体内厉鬼力量特殊才得以幸免。但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也难以抵挡。不得已我只能过度使用灵异的力量,将自己隐藏起来,我很快我就会死于厉鬼苏醒,它会将这个地方化作鬼域空间。也不知道第一个打开这支录音笔的是谁?不过无论谁得到这支录音笔,还请把他交给陈玄。”
陈玄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程佳会让人将录音笔交给他,这不太合常理,他们根本就不熟,程佳没有理由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
“如果你是陈玄,请继续听下去。”
“那只厉鬼叫秦晋,它是一只非常特殊的鬼,有活人的意识。根据三十年前百花路灵异事件,我猜测,当时的那只鬼被名为秦晋的所驾驭,后来,厉鬼苏醒,在百花路爆发了灵异事件。后来总局介入,将其镇压在那里。不过十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它挣脱了金刚降魔杵的镇压,逃了出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厉鬼与秦晋融合在一起了。它,变成了一只拥有活人意识的厉鬼。”
“它,太可怕了。它无处不在,可以存在于任何人的记忆之中,唯有找到它真身,才能真正的镇压它。但是,它还有弱点,它与秦晋融合,有了人的意识,它不想舍弃秦晋的身体,这就是它的弱点,要想彻底处理它 ,只有找到它的真身,用降魔杵镇压它。”
“陈玄,你特殊的。只有你才能处理它,我身体内的这只鬼,能让你不被秦晋影响,用你的能力,处理掉这只鬼,然后你才能直接面对秦晋。”
“听完这些话,你应该有很多疑惑,而且应该很愤怒,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原因,请原谅我。”
录音到此就结束了。
陈玄听完,眉头紧皱。他没有愤怒,只有无尽冷意。
他是一枚棋子,他感觉到了。
如果这样,他冷笑两声,就看看执棋的人有多大本事了。
他收起录音笔,看了看楼上,抬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