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完两节课课间,季荞去找辅导员说她以后的体育课都要请假。
辅导员说“凌副教授已经打过招呼,你以后体育课都不用上。不过会影响到你的综合成绩。”
季荞说“没关系,谢谢辅导员。”
她觉得很踏实,凌霁可真细心,什么都能考虑到。
另外她唯一参与的学校活动,就这样中断。
“没法给你呐喊助威了,凌教授。”季荞非常遗憾。
凌霁说“挺好的,你就安静看着就行。”
啦啦队队长现在是凌朵来担任,她倒是挺愿意组织,不过有点担心“我就会跳这几个操,不能每次活动都重复吧。”
季荞说“你自己编动作,随便编就行,要不就等以后我教你。”
凌霁从学校图书馆借了好多书回来,都是跟怀孕养娃有关的,他现在像看专业书籍一样看那些书。
“那是不是我就不用去了解这些知识了。”季荞问。
凌霁点头“嗯,我看完了告诉你。”
他从书上找到了想要了解的内容,给她分析说“有些女人怀孕后,因为激素原因对那种事情兴趣下降是正常的。”
很好,没有什么移情别恋,季荞也没有对他,对他的身体失去兴趣。
季荞说“那是不是说明等我生了宝宝就能重振女人雄风。”
凌霁被逗笑,说“应该可以。”
季荞说“那好,凌教授等我。”
凌霁弯着唇角伸手揉她发顶“好,等你。”
周六下午,凌霁跟季荞一块去打金店,收拾东西并且在门口贴上告示说店主忙于学业,等明年开春再开业。
店铺不能转租,不租的话只能交还给工厂,季荞只能交着房租店铺空置。
就在收拾东西时,店里来了个顾客。
凌霁率先开口“大爷,我们这家打金店要暂时关门了。”
大爷马上面露遗憾,脸都皱巴起来,说“可真不巧了,我都等好几天了,就等着周六下午开门呢,我要修的是老物件,那我上哪儿修去。”
季荞跟凌霁对视一眼,她说“大爷,我看看。”
闻言,大爷赶紧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手绢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舒展放在柜台上。
“同志,你看这个挂件能修好吗”大爷问。
季荞打量那一小堆东西,是带项链的银挂件,颜色发黑,项链是粗环连接在一起,断成若干小段,多处已经变形压扁,至于挂件变形的更加厉害,季荞仔细瞧了很久,才看出是相片盒,项链跟相片盒都是清代的,就是脖子上的挂饰。
“大爷,你这个是相片盒,有点年头了,可以修
复。”季荞说。
她看了凌霁一眼,对方正跟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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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季荞想要接这个单,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
大爷紧绷的神情和缓下来,他说“没想到你真能看出是相片盒,这个挂件是我妈留给我的念想,里面本来还有照片,照片还能取出来吗”
大爷突然看到点希望,神情急迫地问。
相片盒的厚度也就几毫米,分为盒盖盒底两片,季荞需要把这严重扭曲变形的相片盒撬开,得知相片已经放进去几十年,季荞说“大爷,照片放进去时间太长了,你这个相片盒损坏又太严重,照片估计已经没法看了,我把相片盒打开看看”
大爷点头“你打开吧。”
看出大爷很急,季荞拿来工具,一边把扭曲在一起的盒盖盒底分开,一边安慰他说“你别看变形这么厉害,能恢复到原状,缺损的地方可以补上,这个是光面,表面只有一点花纹,恢复不算难。”
可是里面的照片已经碎成了泛黄的残渣,绝对拼合不起来,季荞小心地把碎渣都剥离出来,大爷的手抖个不停,把残渣都捡到手绢上。
“这是很有意义的照片吧,大爷。”季荞问。
大爷的声音带着哽咽,说“对,这是我们家的全家福,我妈已经去世了,她就留下这一张照片,照片没有了,不过照片盒还在,也算是念想,不过这么多年我没保护好它。”
看对方并没有走的意思,似乎想要看她修复,季荞就把盒盖盒底分开,一点点敲打回原状。
季荞问“大爷你是从外地来的吗”季荞问。
“对,我回来探亲。”对方说。
“是海岛口音。”季荞说。
可能别人听不出来,可她这个有后世生活经历的人绝对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