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擅长推演,观天象察气运,应该还是能帮助到陛下的。”
闻言,秦云撇了撇嘴,率先走进那林间,让人端来热茶。热茶滚滚,白雾寥寥。二人席地对坐,偶有凉风吹来,十分惬意。秦云开门见山道:“朕问你,西凉……噢不对。”
“是大梁!”
“这伙反贼建立的大梁,气运如何,是否不久后会泯灭?”
玄云子摇头:“目前还看不出来。”
“荧惑灾星,占据天象中枢,这种情况,往往都会血流成河。”
“恐怕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秦云皱眉:“好吧,但朕感觉你说了,又像是没说什么。”
“陛下莫怪,道宗一派从来如此。”
玄云子严肃道:“如果故意去看的太透,会遭天谴。”
秦云撇嘴:“那朕要你有何用?”
“额……”玄云子一愣,随即苦笑道:“陛下,有何用这个很难说,有些东西仅凭肉眼是看不见的。”
秦云摆摆手:“罢了,朕不跟你纠结这个问题,大梁的叛军,迟早被朕的刀,斩碎国运!”
“朕来这里,是要问你一件最重要的事!”
玄云子腰背微微挺直,双目一亮,终于问到正题了么?他早看出,秦云的烦恼并不在西凉。秦云看他表情,也微微诧异,这家伙是猜到了?五指轻轻搓揉茶杯,缓缓开口:“你知道朕那位十一弟吗?”
玄云子眉头一挑,这么直接?!而后点头道:“知道,幽州的顺勋王,我曾听道宗长辈提起过,说他自幼便展现出了一股领军者的霸气,十岁之后,更是能力突出,文治武功,不弱先帝。”
“如果不是陛下您,他或许能继承大统。”
秦云挑眉:“那这么说,倒是朕捡了一个便宜?”
玄云子淡定摇头:“不!”
“万事万物,皆有定律。”
“顺勋王,注定做不了皇!”
秦云狐疑:“你这么肯定?”
玄云子深邃眸子看向他,道:“其实,我见过顺勋王。”
秦云诧异:“你见过?”
玄云子点头:“道宗离幽州不远,偶然见过。”
“他英姿勃发,能干务实。”
“而且还很有正气,将幽州治理的很好,双眉浩然正气,对大夏忠心不二。”
闻言,秦云陷入沉默。看来不只是自己这么想,这玄云子虽不是神,但也绝非常人,他这么评价,有他的道理。可是,调查到的一切蛛丝马迹都指向了十一弟啊!真是善伪难辨!这时,玄云子忽然蹙眉,道:“可惜……”秦云追问:“可惜什么?”
“可惜顺勋王太重感情,不够果决,别说皇帝,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未必能坐稳。”
秦云拧眉:“说明白一点。”
玄云子苦笑:“陛下,请恕罪,我只知道这么多,也只能说这么多。”
“陛下如有什么其他顾虑,不如一并讲给我听听,我帮你分析。”
他显得很低调,同时又巧妙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