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热水被她带来。
她端着水盆都很吃力，香汗不少，但洗起脚来，却是很熟络。
秦云诧异的睁开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她：“你以前经常洗？”
“回陛下，是的，经常给公公婆婆洗。”金恩善显得微微局促。
顿时，秦云心中感叹，多好的女人啊。
只不过订婚而已，又没有完婚，人死了，还帮他照顾父母，洗脚什么都做。
这放在几年前后，这是敢想的事情吗？
灯火的船舱内，显得特别安静，偶尔会有稍微的船身颠簸。许久。
秦云开口：“你就没有想过嫁人吗？”
“没有完婚，自然不算夫妻，你懂朕的意思吧？”
金恩善帮他擦脚，眉眼不自觉露出一抹感伤，下意识道：“我尽力做好我能做的事。”
“至于其他的，就听天由命了。”
秦云挑眉，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也不好追问下去。
伸手直接把外袍脱了：“上来。”
金恩善脸颊噌的一下飞上两团红云，她倒是没想歪，知道秦云是什么意思。
犹豫之后，蹑手蹑脚的爬了上去，跪在软榻上，用一条热乎乎的毛巾开始给秦云擦拭全身。
整个过程，二人无话，她非常紧张，娇躯绷紧。而秦云闭着眼，时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舒服声音，倒也没有乱动什么。
这个女人值得尊重，他不想将其当作一个泄火的工具，即便金恩善肯定也会同意。
约莫一炷香后。
终于结束！
金恩善全身酸疼，她还从未如此伺候过别人，擦了擦额头细汗，吐出一口浊气，还没来得及反应。
只听见秦云大喝了一声：“来人！”
顿时，船舱外，丰老带人进来。
金恩善吓的玉脸一白，难道是自己没有伺候好，陛下不高兴了？她连忙要求饶。
但秦云只是翻身，侧躺而睡，背对所有人。
开口道：“让兵部派人，分道去一趟高句丽，就说朕说的，让高句丽的那个皇帝派人放了金恩善的家人。”
“不放，就等于是不给朕面子。”
“是！”丰老等人抱拳，退了出去。
金恩善愣了好久，从地狱到天堂。
而后玉脸一喜，双眼逐渐一红，跪在地上哽咽磕头：“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后日子一定照顾好陛下的起居生活。”
她语无伦次，对秦云感激到了极点。
秦云不睁眼，不转身。
只是摆摆手。
金恩善擦了擦泪水，又几番道谢之后，然后才慢慢离开。
……
又是接连七天航行。海军早已经远离了大夏的领海，算算日子，还有十来天就抵达东瀛本土了。
将士们几乎是数着手指在算日子，海上生活太枯燥，谁都想要快些开战，消灭东瀛。
甲板上，日光和煦。
母罗刹而今老实了很多，她高挑的身段影子拉的很长，突然找到秦云：“陛下，已经到了青鱼海域，今天的天气好的有些太不寻常。”
“我劝您，暂停一下航行，青鱼海域相对来说，更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