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木棉扭头,边妄出现在门口,半边脸颊被光晕的模糊不清,透过他的语气她依旧能刻画出他此刻的神色,倨傲不耐,嘲弄挑起唇角,开口说出的话一定不好听。
“你…嘶”
边妄神色幽沉,盯着流泪的女孩有些手足无措,眉头拧在一起,擦干那两颗眼泪,对上她泪眼婆娑的黑眸,水波聚拢,似乎一碰就会碎。
他滚下喉结,心房猛的颤动。
受点委屈就哭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边妄伸手揉她的头,像按了暂停键般她就不哭了,低沉的声线变的温柔,“好了,有什么好哭的。”
“你不懂。”
她咬到舌尖了,火辣辣的痛晕。
手放下她又抽搭搭的,他无奈叹气,继续安抚她的小脑袋。
办公室的老师:……
苏暖暖最后承认是碍于王雅的威胁才帮忙传答案的,结果传递到秋木棉手上,介于发现及时,苏暖暖和秋木棉的成绩都被保住,王雅不仅成绩作废,还将在升旗台上念出自己的检讨书,可谓是公开处刑。
她愤恨瞪着秋木棉,秋木棉还未发觉,边妄冷扫过去,那充满戾气的一眼让她打个寒颤,心底的心思也放了放。
待事情都解决完,徐锐心情不能平静,眉头拧成团,脸上的愁容都快溢出来,在秋木棉即将迈出办公室大门,他出口喊住,“秋木棉。”
秋木棉不明所以转身,身后的边妄也停下,两双眼睛望着他,徐锐挤出抹和蔼笑微笑,唇瓣嗫嚅,思索几秒后才发言,“你对边妄就是纯粹伟大的…兄弟情对吧?”
这话一出,办公室本还在忙碌的老师突然停下,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秋木棉看,那八卦样,就差把话筒怼她脸上。
边妄视线也挪到她身上,黑瞳骤深似浓雾在翻滚,漫不经心的神色罕见有丝紧张。
秋木棉嘴唇微张,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她和边妄的友情要说成兄弟情也没错,她也挺想当他哥哥的。
沉默几秒,她瞟了边妄眼,继而举起手指,嗓音软糯坚定,“嗯,我发四。”
得到答案,办公室的老师都各忙各的,徐锐满意摸着胡茬。
看来她的答案是老师满意的,秋木棉紧绷的心松了松,耳边听见声细微闷哼。
边妄扯下她还贴在耳边的手,“磨磨唧唧的还走不走,腿短话还多,这次测试没前进十名就把脑子捐了重造。”
“你更年期到了吧!”
秋木棉气呼呼的皱着脸,抬脚就是踹他,他是学过变脸吗?
刚才还像个人,现在就变狗了。
边妄拽住她还企图挥他的拳头,俯身而下,漆黑眼瞳浮现女孩恼怒的脸庞,是可爱也挺不乖的。
回想起她那句坚定清脆的话,黑眸渐渐暗沉,似乌云铺满黑夜,直锁住企图脱离掌心的猎物。
他手指不自觉又收紧力,凝视她澄亮眼眸,低嘲,“我不仅更年期到了,发情期也到了,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边妄低哑的声音从喉结滚出,就像贴着耳朵在密语,酥痒的耳尖颤了颤。
她揉着有些泛红的手腕,望着少年阴戾修长的背影,嘟囔句,“有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