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开水房的人陆陆续续走远，轮到沈雪打完，铃声也响起，她面色苍白，支撑不住蹲在地上。
长裙扫在地面，粘上污渍，肩膀抖动着，拳头按压在太阳穴，唇瓣被咬成青白。
余光处一双黑色球鞋，往上是劲瘦的长腿，眼看对方要挪步，她出声，“边妄。”
脚步停下，边妄拧好瓶盖，他神色桀骜，粉色保温杯在他手中显得格格不入，垂帘低睨，似乎在等她开口。
“你能帮我请假吗？”
边妄眉梢微蹙，冷淡扯唇“名字”
“…沈雪”
“行。”
沈雪蹲在地上，眼看他背影渐渐远去，眼睫下的黑眸涌起冷色浮光。
须臾，靠着墙面离开。
边妄将水杯往某人桌上放好，秋木棉刚想感谢他，他偏头，喊方书扬，嗓音低沉，“帮沈雪请假。”
方书扬先是一愣，也没问原因，反应过来后拔腿往外跑，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目光落在旁边空出的位置上，秋木棉抿唇，将口袋里准备奖励给边妄的糖握紧，嘴角不自觉往下扁，橘子味糖果，还是留给自己吃吧。
本就数学不好的她，上课走神好几次，脑海思绪很乱，大多是好奇边妄和沈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是…
上次加好友开始的吗？
手中的小熊橡皮陷入月弯指印，意识到这点，她的心脏闷到发麻，像有虫子在挠，很不好受。
“秋木棉。”
“到。”
她迅速起身，见徐锐指着黑板，“这题你来回答。”
不得不说中华汉字博大精深，这些字连在一起她是眼冒金星，看不懂一点。
脑袋冒着滋滋电流声，秋木棉紧张到挠手心，四周寂静，她装做认真看题目的模样。
等老师仰头喝水，立刻把求助的目光往边妄身上递，眼睫轻颤，她的中国好竹马，不会见死不救吧？
隔着书本，女孩小巧指尖在桌面轻点，向他示弱，边妄将笔往下挥，笔帽弹到她粉红指盖。
秋木棉瞪他的眼眸漾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晶莹水汽似在谴责他的无情。
徐锐见她长时间没反应，咳嗽声，示意她快点。
秋木棉急到缩紧拳头，正想顺便说个选项，错了不就是罚抄十遍吗。
刚启唇，手掌被摊开，他曲指，酥凉麻意在掌心散开，隔着桌子没人能看见边妄在帮她作弊，浓翘的黑睫扇动着，本绷住的心跳跳的欢快。
见她呆呆的傻样，边妄轻嗤，捏下她掌心让她回神，“c”
徐锐见她回答正确，面色才好看些，“坐下吧。”
秋木棉抄着黑板上的公式，眼神不自主的落在手心，总觉得那股麻意还停留在那。
意识到她又走神，拿笔敲头让自己保持清醒，继续投身伟大的数学课堂。
食堂里，秋木棉和方书扬先打完餐，她细嚼米饭，桌面不断传来特关的声音，“你也设置了特别关心呐？”
方书扬敷衍应声“嗯。”
抱着手机敲字，眉宇皱紧，焦躁不安的抖腿，一般只有在临近比赛时才会看到这面，正疑惑着，陈昊端着餐盘走过来。
秋木棉问了句，“你企鹅号也有设置特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