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片，方书扬正打算给自己好好p下发到动态，肩膀被拍，他抬眼，眼敛一缩，眉眼冰冷，喜色都被掩盖住，方母见他这样也怪不起来，自知理亏。
“书扬，妈妈也是为你好。”
“什么叫为我好，把我锁在家不让我出来就是为我好？你知道这个比赛我期待了多久吗？如果没参加我会后悔一辈子。”
方书扬不再冷静，在来游泳馆的路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场比赛上不了，迟到是任何赛场的大忌，万一被处分，或者被李教练踢出校队怎么办。
他辛苦的坚守，赤忱的热爱，就要像泡沫虚幻飘远吗？
好在，他来了，也赢了。
想到这，手里的金牌被握的更紧，面对儿子冷冰冰的质问，方父心里也不好受。
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刚开始那个条件他根本就没当回事，游泳和读书比，孰轻孰重，作家长的自然希望他能走正途，不要步入他们后尘。
可当看见他在赛场绽放光芒，自信傲然的样子，那瞬间，又在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方书扬见他们不说话，拿好背过来的包，转身就要走，在路过方母时被她拉住。
刚才她一直低着头，直到这刻他才看清母亲眼里的泪珠，他定在原地，往前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出。
手指攥紧金牌，被捏的似乎都在发烫，指腹失去血色，蕴着不甘，却缓缓松了力度，每放松的一顿都像在妥协。
时间像是停止很久，周遭的声音都变的很小，谁都没再说话，直到方父的一声叹息，打破宁静。
“书扬，我们不拦你了，只要你不后悔。”
方书扬听到这句感觉就像做梦一样，震惊的瞪大眼眸，嗓音微微颤抖，“真的？”
方母拍拍他的手，脸上的泪痕被擦干，“我儿子这么优秀，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谢谢爸妈。”
方书扬激动的将两人抱住，嘴角咧起，喜悦藏不住。
“你还是得谢那个女孩子，要不是她拦着我们，我和你爸也不能看到你这么精彩的瞬间。”
方书扬有点懵，“女孩？”
“对啊，她拿着你参加比赛的视频，放着你比赛精彩的部分，一遍遍劝说我们一定要来，听着像是你的小粉丝。”
“她叫什么名字？”
“有点忘了，说是姓沈，哎你去哪？”
她刚说完，方书扬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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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晚上，学校异常热闹，每年这时候学生都会组织活动热闹，不是说崇拜外国节日，就是读书读傻了，想找个日子发疯，大家精神都很亢奋。
举行活动的场地就在操场，有些扮演僵尸，木乃伊的在摆摊买东西，一般都是由高三的学长学姐摆摊。
秋木棉瞧见有趣的小玩意，拉着钟情走到摊上，仰头想给她们介绍东西的学姐惊呼声。
秋木棉手里拿着两个玩偶，正想着哪个更好看，头顶被摸了把，不明所以眨眼。
女孩瓷白脸颊化着恶魔妆容，黑色蓬蓬裙，后摆有两条拖地的雾纱，肩膀披着瑰红波浪卷发，头戴恶魔发箍，cos的角色是《魔黑夜色》里的小魔女。
与原著酷拽的魔女不一样，她很甜，就像是漫画里的角色。
女孩晶莹的亮眸裹着柔光，漾起水涟，直勾勾盯着她看，心都被柔化了。
她没忍住又碰了碰恶魔触角，由衷的感叹，“好可爱啊。”
秋木棉脸色僵硬，不可置信的说：“可爱？”
“对啊。”
她不死心的问，“你知道我cos的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