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红着眼对峙，不肯让步，谈判陷入僵局，面对父母的逼迫，方书扬不想妥协却还没办法说服他们。
徐锐在旁边好言相劝还是改变不了父母顽固想法。
方母这时情绪冷静些，嗓音沙哑裹夹沧桑，眼眶已然微红，“当初你这个名字可是爸妈翻遍字典才选出的，书扬…书扬，我们就指着你靠读书扬名立万。”
“你看看现在，书没读好尽想这些事。”
她语气带着失望，话语像刀子般扎在心上。
父母的想法就是靠读书谋生，在他们眼里游泳这点只能当爱好。
方书扬低着头，拳头握紧，明显不甘愿。
李教练看这幕也尤为感慨，他年少不也是这样，追梦路上不被父母认可，有成就后他们的脸色才不会难看。
他拍了拍方书扬的肩膀，再次看向他父母语重心长的说：“书扬这孩子在游泳方面很刻苦，可以看出他是卯着劲想闯一闯，这样，下周体育馆会举行青少年游泳比赛，你们可以去看看。”
方书扬是冉冉上升的新星，他真心不希望就此被埋没。
听完教练的话，方书扬抬眼，用期盼的目光盯着父母，方父率先点头，嗓音严厉，“我们各退一步，如果你能拿到冠军，就让你继续游。”
“拿不到，以后把游泳戒了。”
方母还想说什么被他拦住，只好作罢。
方书扬温顺点头，垂着脑袋掩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在外面偷听的秋木棉和钟情先一步走回教室。
“看来方书扬这事问题不大。”
“他爸妈可能以为他游泳就是在划水，方书扬游泳比赛次次都第一，青少年游泳比赛含金量高，万一……”
钟情还是有些担忧。
“放心吧，相信他实力。”
身后传来醇厚嗓音，陈昊悠哉坐到方书扬座位上，从抽屉里掏出个苹果啃了起来。
方书扬一来，上课铃声就响起，陈昊飞奔回自己班级，留下一桌苹果皮。
……
方书扬低骂声，忍着怒把桌面收拾干净，将桌角那颗核桃仁精准无误扔进垃圾桶。
沉着脸擦手，嘴里嘀咕着，“狗儿子生活不能自理，作为父亲应该满怀包容。”
钟情：“……”
翌日，高二和高三的辩论赛在礼堂举行，双方各四人，座位都是按班级排的，不用担心抢不到位置。
秋木棉和钟情挨着坐，上面是校长在说些开场白，瞄了眼旁边的边妄，“你紧张吗？”
边妄音调散漫，“紧张死了。”
他脸上毫无波澜全是从容，还有空打了盘游戏，哪里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徐锐在前方示意要去幕后，边妄见女孩扭头不理他，凑近没收她掌心拆开的糖，扔进嘴里。
秋木绵攥紧糖纸，黑润的眼眸直勾勾瞪着他，无声谴责，粉唇微微抿平，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糖在嘴里融化，甜到心坎。
边妄倒觉得她这小模样还挺可爱，软软的真想欺负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