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唇,利落的下颌微颤,胸腔震出笑声,耳边想到秋木棉的叮嘱,看着窗边砸落的雨珠,又回房间拿了床毯子给它压着。
小狗乖乖躺平,睡姿挺奇怪,四脚朝天,也不知道哪学的,他伸手随意摸了把头,嗓音咬着慵懒的调,含着恶劣,“秋圆圆,睡觉。”
“汪!”
周一的教室分外吵,大多数还在忙作业,边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已经趴在教室睡了一节课。
睡的还是班主任的课。
也就这大爷敢有恃无恐。
课间,来收作业的英语课代表手里抱着大堆卷子,只剩边妄的没收。
她脸有些红,蚊子般的嗓音喊着边妄的名字,见他没醒就俯身凑近喊。
边妄本就睡眠浅,嗅到陌生的气味烦躁抬头,眉眼笼上黑抑阴霾,冷冷的盯着,黑色风暴在双眸聚拢,肆虐刺骨。
像暴怒的狮子。
女孩被吓的肩膀抖动,眼眶挂上泪珠,那一眼,感觉被凌迟。
秋木棉从后门进来就看见这幕,平日还有些脾气的课代表在边妄面前怂成发抖的筛子,慌忙跑走,估计一颗少女心碎落一地。
她走回座位,也本着保命的原则,离这位煞王远点。
他的起床气她有幸见识过一次,自从那之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都不会去打扰边妄睡觉。
边家和秋家是世交,她妈妈和边妄的妈妈也是闺蜜,约定好做彼此小孩的干妈。
她和边妄是六岁认识的,边妄六岁前都和爷爷在国外生活。
爷爷去世就被接回国内。
初见边妄的场景现在她都记得滚瓜烂熟。
妈妈告诉她以后会有个哥哥陪她玩,可以一起去看小鸭过河,她兴奋极了。
在得知边妄已经回到边家她就迫不及待跑过去,找保姆要到哥哥的房间在哪,就兴致冲冲的跑去。
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人没反应,她担心这个哥哥睡死了,想喊醒他,按下门把自己跑了进去。
太急的后果就是打碎了边妄珍藏的限量版模型,也成功吵醒边妄。
他生的好看,五官深邃,困倦的脸上张扬着狂劲,眉眼裹着戾气,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眯着眼,散发的气场恐怖渗人。
她只为他的美貌痴迷一秒,就被边妄凶狠的目光吓到,吸着鼻子,黑眸氤氲水汽,爪子颤抖着缩起。
边妄烦躁揉了把头发,嗓音压沉,“滚过来。”
秋木棉嗷呜一声哭了出来。
凶死个棉了。
从回忆抽离,秋木棉把气息都放的很慢,缩着脖子,旁边传来冷气,“你作贼去了?”
边妄拧眉,往后靠,凳腿与地板撕拉一声,周边的人瞬间噤声。
秋木棉顶着炙热的目光缓缓将脑袋转过去,唇角勾出甜美笑意,点头,“是的。”
这大爷起床气还有余温,估摸着想拿她撒气呢,秋木棉才不会让边妄这个讨厌鬼得逞。
顺着他接茬,边妄果然噎声。
秋木棉托着下巴,小弧度晃动脑袋,白色珍珠发夹被光折射出丝光线,摇晃落在他手背。
边妄捏揉鼻根,瞥见她在偷笑,伸手从秋木棉口袋里抓了颗糖,丢进嘴里。
女孩在他的注视下,脸颊鼓起,绒毛被清风带动,眼帘垂落,蕴藏着幽怨。
白瓷的小脸圆润可爱,拳头握紧,粉唇嗫嚅。
狗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