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饭点,墨白流沙圆桌餐品琳琅,色泽鲜美,勾的秋木棉眼睛遛圆,握着拳头蓄势待发。
忽而,门口停落一辆车,男人五官深邃俊朗,多了丝岁月痕迹,迈步走近,她立马乖巧喊了声,“边爸爸。”
边岩严肃的脸上浮现笑意,摸了摸她的脑袋,“棉棉又漂亮了。”
对于这种夸赞秋木棉照单全收,脸颊微红。
察觉边岩视线落在他身上,边妄懒洋洋喊了声,“爸。”
对方没应,掠过他,坐在季蓝亭旁边。
食不言寝不语,餐桌只有细微碗筷碰撞声,秋木棉吃的享受,吃饱后肩膀发软瘫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看电视。
手边还有季蓝亭投喂的薯片,时不时扭头和旁边的她说话。
电视播放的是一档选秀节目,素人不仅有优越的唱功,脸蛋也漂亮。
俩人看的眼直。
复古皮革沙发上,另一旁坐落的父子俩一个忙于公务一个在打游戏。
此刻有些心不在焉。
季蓝亭指着电视,有些激动,“绵绵,你看这个,小奶狗好乖啊,想养。”
“咳。”
秋木棉看向声源处,肩膀一缩,果不其然,看见边岩黑沉的侧脸,未抬头,目光落在合同上,指腹捏住的纸张皱褶明显。
季蓝亭晃她手臂,一脸求认同的表情,“是不是很帅?”
她盯着屏幕几秒,点头,“是的。”
“啪嗒”
水杯碎裂,父子俩动作一致,还保持着端水杯的姿态,脚下溅落一地玻璃碎片。
扭头,面面相觑。
季蓝亭拧眉,“你们俩搞什么鬼?”
边岩擦拭指尖沾上的水珠,冷淡吐出,“不小心。”
她又看向边妄,他没什么表情,扬起眼尾,嗓音幽然,“手抖。”
信你个鬼。
秋木棉脑袋一动,想到某个广告,好奇问道:“边妄,你是得了帕金森吗?”
“哈哈哈哈。”
季蓝亭捂着肚子笑的乐不可支,瞥见自己儿子脸上浮现抹无语。
边妄仰头靠在沙发背,下颌锋利,凝视她,“我怕你个金森。”
“我允许你怕我,后面三个字省略掉。”
秋木棉在他语气中听出讽意,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智障一样,他是不是以为自己牛逼哄哄的?
边妄没理她,捞起手机继续玩游戏,早晚让她知道谁怕谁。
待坐一下午,秋木棉吃过晚饭就要和边妄回去了,季蓝亭恋恋不舍,拉着她在车旁说了大段话,才舍得放她离开。
秋木棉上车,车子在路上平缓行驶,吃饱就犯困,她垂着眼睫,刚想合上。
一道轻飘幽沉的低语咬在耳边,“秋小绵。”
她打个冷颤,此刻季蓝亭不在这里,边妄不会是来计较她告状的事吧?
眼珠子转了两圈,她眼睛一闭,挪到车窗,捂着耳朵,拒绝沟通。
车子已经驶出暮桦山,她小小一只,被提溜过去,挣扎间,脸贴上滚烫胸膛,耳边是噗通的心跳。
“边妄,你心跳失守了。”
凌乱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