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说起来就没完，秋木棉双手层叠，坐姿端正，认真听老师讲话，忽而旁边传来到低语。
“帮你写作业是有条件的。”
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边妄扭头盯着她，全然不顾上方的刀眼，肆意嚣张。
秋木棉紧张地捏指腹，窥见老师眼神移开，背脊微弯，嗓音甜软，“你想要什么奖励？”
怕被发现压的很低，哑哑的音波惹起酥麻。
他舌尖扫过上颚，“下次月考前进十名。”
低头思索会，又改口，“五名吧，够为难你了。”
秋木棉小声哼笑，余光扫过他，“行啊。”
“那你得给我补习。”
边妄胸腔一哽，脸色幽沉，颇有种拿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味。
她笑的开心，这会倒是不怕把老师招来，小虎牙显露半颗，他吃瘪的样子她最爱看了。
她笑的，挺欠揍的。
下课铃响，同学就像脱缰的野马奔向食堂，课堂上耷拉的睡眼立刻精神，神采奕奕和朋友聊天。
一中的食堂有三层，二楼是最好吃的，秋木棉懒得排队，绕到较远的窗口打菜。
她都吃大半了，边妄才来，盘子里的肉香味溢出，馋的她狠狠咽下口水。
钟情还在给她回忆英语习题，见她停下，眼神不断往旁边偷瞄，轻笑着收了声。
起身想去拿瓶水，不远处，少年温润的笑颜撞进眼底，莫名的，她移不开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察觉他要偏头往这边看，立马坐下，垂着脑袋，耳尖是淡薄的红，心房敲着鼓，想着他应该走远了，才敢回头装作不经意扫过，偷看他的背影。
只一眼，就觉得很值了。
陈昊是隔壁班的，老师爱拖堂，平日都比他们晚下课，端着餐盘扫视一圈，找到小分队，咧着嘴跑过来。
猛拍下方书扬肩膀，“老方，听说你又要写检讨了？”
方书扬听出他话里的幸灾乐祸，夺走他餐盘的肉丸，一口吞下，含糊说：“怎么，羡慕你爸爸？”
被他可耻的行为惊到，陈昊手拿筷子，另只手拽住他的耳朵往下扯，轻而易举把他盘里的鸡腿夹进嘴里，咀嚼着，“真香。”
本以为方书扬会挣扎来着，龇牙咧嘴的脸色没看见，反而他那张像被美黑的脸浮现笑意。
方书扬扯下他的手，“啧”了声，唇边的笑容深不可测，见他全部嚼完，终是忍不住，爽朗的笑声鸣耳，弓着背脊，拍打桌角，“傻儿子，那是掉地上的。”
空气突然安静，陈昊喉间的一块肉被反胃感呕出，奋力敲着小腹，提腿踹了方书扬一脚，“你个不孝孙，等老子回来收拾你。”
迎着看戏的目光，陈昊极速跑进厕所干呕，嗓子眼都要扣干了。
再回来双目猩红，鼓着气走到原位，抬手想给某人一个大鼻兜教他做人。
方书扬是体育特长生，反应速度快，他一抬手就被遏制住，握住手腕往下掰，陈昊吃痛喊出声，“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