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凑近她,八卦地挑眉:“小宋,你偷偷告诉我,你是不是当年阎君大人经历的情劫?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情劫?
这个世界有那种东西?
宋悦笙咽下心中的疑惑。
“喝了孟婆汤,前尘尽忘。我怎么可能知道前世的事?幽冥司应该有专门机构登记,你自己查不就好了。”
“就是因为找不到所以才问你啊。”
醉月从阎君大人第一次特殊对待后,就去了记忆楼调查。
她都追查到人类存在之初了,都没找到小宋和阎君大人有什么交集。
可能小黑小白说得对,阎君大人不想放过小宋这个抓恶鬼的好苗子,所以才格外重视。
醉月叹了声。
“小宋,下次别让江那谁买香了。你是鬼差,身体虚弱依靠睡眠修复。燃烧香火只对普通鬼魂有用,对你一点儿用都没有。”
醉月转身离开时,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你在诡楼逍遥的账记得去清。要不然被列为永久禁入,我也帮不了你。”
宋悦笙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中计了。
她就不该听诡楼的小余画大饼。
什么鬼差免费,各种小曲儿任她听,全都是要钱的陷阱。
她摁了两下眉心,想找江语川寄点儿钱。
但他不在公寓。
客厅的桌子上放了几个盛放凉菜的打包盒和一张去江氏集团开会的纸条。
与此同时,江家老宅。
江语川几乎是在看到浅烟的瞬间转头就走。
母亲说想他,他才回家吃饭。
不是为了见一个抢占别人身份的小偷。
江晖停完车,看到走到庭院中间的江语川,出声制止:“回去!宋家人都在,你想让我和你妈下不来台?”
“是又怎么样?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不想见到那个女人。”江语川的嘴唇抿着,眼神冷冽。
笙笙还在沉睡,他没时间,也没精力陪那个冒牌货演戏。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对感情三心二意的儿子!”
江语川直接回怼:“我也没有你这种失个忆就把别人认成母亲的老子。母亲伤心去了国外,结果被你强取豪夺,囚在后面的阁楼两年。”
“谁和你说的?”江晖的脸色阴沉,声音也变得冷硬。
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全部被清理,薛薛早已经释然,也不可能和他说。
小川怎么知道这些?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既然爱母亲,就不要做让她伤心的事。”江语川笑得轻蔑。
他和江晖说是父子,但只要母亲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很长时间,江晖这个父亲就会拿他当敌人。
“哦,还有,如果你再找人跟踪我和……”江语川顿了顿,双眸中透出一丝威胁,“武声。父亲,您就在老宅好好安享晚年吧。”
看着说走就走的儿子,江晖突然大笑起来。
“老爷,您别和少爷计较,少爷或许是到了叛逆期。”管家王伯担忧地开口。
当年若不是夫人问他的去向,他也会像那些人一样被送走。
夫人对他有恩,他不会看着老爷和少爷的关系越来越差。
“不,我是高兴。”
“我以为那孩子软弱害羞,怯声怯气,刚才我才明白曾经派去保护他的人是怎么瘸着腿,搀扶着向我汇报。我一向认为没人能够瞒得过我,到头来被自己儿子骗了这么多年。”
江晖笑了笑。
“不服老不行啊。王伯,你等会儿告诉薛薛,小川和几个朋友聚会不回来了。
那孩子用他的方式保护着宋家的丫头。
我这个父亲就好心帮他一次,剩下的就看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王伯更疑惑了。
宋小姐不是在客厅和夫人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