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呼吸。
太和殿上,太武掌门明里暗里都在警告阮软不能和刚才一样顶撞离衍。
阮软敷衍答应两句。
明明他是聚云山掌门,掌门师兄面对离衍还是那么不自信,但他又不肯让离衍离开聚云山。
俞玲见她不在乎的状态,替太武掌门问了句:“金彤,掌门和你说的你都听到了?”
“我听到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练功了。如果不能在考核中拔得头筹,有损掌门的面子。”
言语随意,行礼随便。
完全没有一点儿尊师重道的模样。
俞玲最看不惯的便是聚云山弟子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教训过不少弟子。
但像金彤这样屡教不改的是第一个。
她刚抽出缠在腰间上的鞭子就被太武掌门摇头制止。
只能被迫压下心中的怒火。
阮软前脚刚走,俞玲就迫不及待嘲讽:“掌门师兄,你收的这个女弟子天赋在高又如何,还不如莫景楠一半懂礼。”
太武掌门摸着胡子呵呵地笑了两声。
“自古天才脾性古怪。前有师父半夜加训弟子,后有离衍视女子如洪水,阮软几百岁了还像个小孩子顽皮。难道师妹你还没习惯吗?”
“金彤怎么能和他们比!她捉过多少妖,除过魔?为人间苍生又做了什么好事?”
俞玲否认三连,她嗤笑一声:“师兄,这次看你面子不和她计较。她要是再对我不敬,我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太武掌门看着俞玲的背影连连摇头。
俞师妹忘了,她的脾气也能在聚云山排得上前几。
从前有离师弟和阮师妹,俞师妹能收敛些脾气。
可自从阮师妹去世,离师弟常年在月峰山闭关,俞师妹的脾气一天比一天不可控。
……
离开太和殿的阮软去了后山练剑。
长剑一出,竹林簌簌作响。
她轻点脚尖往上一跃,手中的剑随着阮软在空中弯腰划出一道弯月弧度。
动作流畅,出手迅速。
就连以历代掌门功力种植的竹子都被剑风砍断了几根。
“秋风画月!”
刚走到后山的莫景楠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名字。
然而,从竹尖上跃下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他大步走到阮软面前,抓着她的手质问:“说,你怎么会秋风画月?你是不是从藏书阁拿了禁书!”
秋风画月是阮软的独门剑招。
她离开后,掌门将她所练习的所有功法书籍全部放回藏书阁。
秘籍有专门封禁的一个书架,不存在门中弟子拿错。
三百年没有一个人使出秋风画月。
只有上山一月的金彤。
莫景楠握得很用力,阮软觉得手腕快被他捏断。
她的脸色比他还不好,扭动着手挣扎。
阮软见挣脱不开,另只手直接丢下剑,朝莫景楠胸口打了一掌。
“莫景楠,秋风画月是一位前辈教给我家里人的。我行得端做得正,我不屑拿那些禁书。”
莫景楠接连退了几步:“既然不屑,就停止练习秋风画月。否则我下次见到,就对你不客气。”
他看她一眼便离开了后山。
阮软觉得好笑。
秋风画月是她想出来的剑招,她想练就练。
关他什么事!
她不仅要练,还要在十日后的新生考核让所有人知道。
她,阮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