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榷听到她问大夫,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
“宋姑娘不舒服?”
“是我一个朋友,他受伤了。”宋悦笙面不改色地说。柴榷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不知在想些什么,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衡量着什么,又或是在做着某种决定。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从议事堂往左走,在第二个拐角右转,再直走就是御医所。我对宫中说了你是贵客,不用担心没有大夫医治。”
“谢谢。”宋悦笙轻轻点头。
“等等。”
柴榷突然叫住了她,抿着唇,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
“宋姑娘,宫中森严,希望你多注意你这位喜好荤腥的朋友。”“好。”
兽人嗅觉灵敏。
宋悦笙不意外柴榷能闻到。
她从御医所拿了药箱,向当值大夫问了一些药的用途,然后才回去。
宫中的大夫是没什么攻击力的兽人。
如果让大夫前去,看到柏诩的狼耳。
吓晕是小。
万一把他的身份公布出来,会有非常多的麻烦。
宋悦笙端来了一盆清水,然后把药箱打开,拿出其中的几瓶药放在桌子上。
“坐好,伸手。”
柏诩不情不愿地伸出左手。只见掌心有一道贯穿的伤口。
血淋淋的。
看上去非常吓人。
宋悦笙将帕子沾水,擦拭着他手心的血。
然后,她按照大夫所说,依次将药粉倒在伤口上。
柏诩疼得想缩手。
但她力气大。
退不了。
其实他怀疑她的医术。
又不是大夫。
但刚才那一箭让柏诩收了心。
他怕说了再来一箭。
烛光摇曳,映照着她专注的脸庞。
柏诩看到她将纱布绕在他的伤口上,每一次环绕都小心翼翼。
似乎生怕弄疼了他。
空气中弥漫着的药香与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交织,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又略带神秘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暖意。
仔细看的话,这个人类相貌不错。
柏诩低垂着头。
灰色的狼耳在烛影下微微颤动。
宋悦笙的手指轻轻按压,确保纱布紧贴伤口。
“好了,这几日注意不要沾水。每日早上和下午酉时找我换药。”
“现在开始说正事,你问到了什么?”
宋悦笙抬头发现柏诩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