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面的视野够高,足够他看到远处,也能对声音分辨的更加清晰。
而此时在黑色光罩外面。
几乎整个莫斯科的居民都看见了那铺设在天空中的红色光幕。
“什么玩意,这到底是什么,放电影吗?”
“这么大的屏幕,造价得百亿往上吧!”刚下班看热闹的人嚷嚷着;“而且就算放电影,为什么要放这么恶心的电影。”
“这尸体内脏、纹路都清晰可见,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为了拍这个片段,故意杀死了一个活人呕-!我受不了啦。”
“是啊,太残忍了,这电影得划分到b级片吧。”
“这可不是电影,那种吸引力你没感受到么?”旁边的另一名西装男将手机上的新闻页面抬起,向说话之人展示道。
“没看新闻吧,这可不是人类搞出来的东西,不过那畸形人可真恶心!”
“而且有一点你或许说对了,那就这玩意儿可能是真实的,那具尸体也是真的。”
另一名穿着茄克,身上带着股消毒水气味的眼镜男,接话道:“不用怀疑!”
“那就是真的尸体,我的职业就是医生。”
西装男闻言回头瞅了夹克男一眼,下意识的远离了对方。
医生?
这味道,法医吧!
这个时间,整个人类都沸腾了起来。
安德烈和伊万的资料,已经被放在了相关部门的桌子上,他们的档案这会被各个部门、甚至间谍翻查了不下百次。
就连警局内查询信息的警报机制所记载的次数,都犹如秒表般在不断上升。
同时,也有普通人认出了他们。
“乌赫!这光幕上的人不是安德烈么。”一名只有独腿的老人,坐在阳台上观看到树上的安德烈后,震惊的差点站起来。
他家的位置是在莫斯科中心的特维尔区,距离中央公园并不远,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见到了朋友。
两人距离还是如此的近。
看着安德烈的衣着,明显是生活的不太如意。
随即有些懊恼,他自从在战争中断腿后,就很少出门了,不然说不定早就能遇到对方,帮助对方一些。
“爷爷,你认识这个人?”站在他轮椅旁边,大学刚毕业的白皙金发女孩好奇道。
“唉,怎么可能不认识!”
老头摸了摸自己的断腿,浑浊的眼神有些失神,似乎陷入了回忆,嘴巴却讲述道:
“那会他还是个年轻人,我们作为战友一起参加了94年针对车臣的第一次战役,在那场格罗兹尼战役中,我们的装甲部队在狭窄的街道中,成为对方武装分子的活靶子。”
“反坦克武器破坏了我所在的装甲车,就是安德烈将我拽了出去。”
“不然晚上五秒,在下一发rpg-7火箭弹射来时,我就已经变为一具焦尸了,而我的腿,就是在那个时候断掉的,是他救了我的命!”
“十年前我们有过交流,他还表示自己过得不错,发了点小财,后面突然就断联了。”
老头的话让孙女深深的看向了高空红色光柱展开的大荧幕。
那张布满污垢的安德烈,沧桑的中年人脸庞。
按照爷爷所说,当时安德烈还是个年轻人的话,那么现在应该也就四十多岁,但是看起来几乎接近60岁了。
“啊,爷爷,那里有人,只是不知道他们这光幕中到底是什么地方?”白皙的女孩,看着光幕切换的安德烈视角,发现了远处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