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不甘心的凑到林唯安身旁,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道,“用不用属下?”
“不用!”
林唯安眯着眼睛,神色淡漠道,“你是不是忘记,你们怎么被调离的?那人是云铮的得力心腹,这附近肯定有人接应他,你们杀不了他。”
若无脱身的把握,那人又岂会如此张狂的拦截他这个朝廷命官?
心腹瞬间羞愧耻辱,恨不得当场钻进地缝。
“都怪属下无能,才会置大人于危险之地,还请大人责罚。”
大人乃堂堂中书侍郎,却被人如此轻易近身,这若是传出去了,岂不叫文武百官笑死?
林唯安到底没惩罚他们,只交代了一句引以为戒、下不为例。
他比谁都清楚,不是他的护卫太废物,而是云铮手下那几个心腹太强,他就算换一批人来,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这夜
林唯安并不曾回林家,而是带着杨欣儿去了别的地方,途中,抽空看了云铮的亲笔信。
虽然早就猜到那人不会写什么好话,但他也万万没想到,竟全部都是骂他的,骂了整整十几页,且每一句都格外难听。
林唯安羞愧难当,气的头顶冒烟,一张脸憋得通红,咬牙狠狠将书信揉成一团。
“果然是个粗鄙莽夫!”
也不知道,微微是怎么看上这种野蛮无理的家伙的。
想到叶惜微,林唯安便是一阵呆怔,心中就仿佛压上重重的石头,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回到别宅,连夜审问了一夜后,得出的结果令他更是难受的想吐血。
他往来一年之久的人的确是杨欣儿,而非他心心念念的叶惜微。
所有的希望在这刻破灭,林唯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万念俱灰,他咬着牙,满是杀气的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
“你怎敢,如此戏弄本官!”
“说,你为何要这样做?是谁指使的你?”
杨欣儿从小跟表姐一起长大,自然知道林唯安对表姐的情谊,当年没能履行婚约迎娶表姐是逼不得已,不代表他不爱表姐。
所以,她可不敢跟他说是为了害叶惜微,保不准他一怒之下就让人将她打死。
眼珠一转,杨欣儿便有了主意。
“大人,没有人指使妾身,是妾身自己爱慕大人,可妾身也深知大人不会理我,因此才假借表姐名义。”
“大人,妾身很早前就心悦您了,情难自禁之下,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妾身是有错,可那也是因为太爱你……”
她抱住他的大腿嘤嘤哭泣,哭得情真意切,打定主意要赖上他。
国公府那边是回不去了,云铮那个犟种心里只有叶惜微,任她百般勾引都无用,世道艰难,她一个女人在这镐京无依无靠,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还不如趁机搏一把,也能给青青找个后台。
林唯安脸色逐渐精彩起来,他用力一脚踹开脚边的女人,恼羞成怒道,“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被踹开后,杨欣儿继续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哭泣诉爱,心中却鄙夷不已。
她是不知羞耻,那他呢?
他又比她好了多少?
明明各有家室,却还是惦记着叶惜微。
满口仁义道德,却做出这种令人鄙夷不齿的行径,虚伪恶心,比云铮那个犟种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