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看着小心翼翼采挖的唐枫,一时间也不敢说话,就在一旁看着。
人参啊,之前他都不敢想自己能遇见这个东西。
现在跟着娘子似乎运气开始好起来了,一时间钟令对未来充满了向往。
看来是时候把自己的学业捡起来了,他也不能给娘子丢人。
唐枫不知道自己小心翼翼的挖了多久,天色擦黑了,膝盖都给跪麻了,她这才把这只人参完整的挖出来,看品质堪堪达到百年的门槛。
她把缠绕着人参的树枝给解开,在旁边挖一些新鲜的苔藓,把人参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
这样能最大限度的保护人参的鲜度,看来明天又该去镇上走一遭了。
唐枫满身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两人披着夕阳余晖下山了,回到家里面,两人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便收拾了一番自己。
“夫君,我们明天再去一趟镇上吧,这次东西不多,脚程快一些,我们自己买辆牛车吧?”唐枫试探性的问道。
自己有一辆牛车会比较方便一点,至少不用跟不喜欢的人坐一起,还难受。
钟令也知道她昨天受委屈了,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两人刚想着睡下外头便有拍闷声响起来。
“钟令家的,快来啊,我家老婆子中邪了,快来看看。”声音急促高亢,唐枫只得迅速的披好衣服走出去,看是个什么情况。
来人是村尾的钟大权一家,他们家拢共十口人,夫妻俩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年岁尚小,三个儿子就已经娶妻,大儿子生有一女。
他的妻子姓钱。
“怎的了,大半夜的这么着急?”钟令紧随其后,出来便想了解情况。
“你快看看,我家老婆子,今天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就不会说话了,突然就昏倒在地上了!”他以极快的速度描绘出病人的样子,看来是个有主见的。
“快带路,先瞧瞧她是什么原因。”唐枫拢紧了外袍,晚上霜降,还是有些凉的。
钟大权没有废话,脚步飞快的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钟令拿着火把亦步亦趋的跟在唐枫后面。
半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了钟大权家门口。
他慌忙的推开院子门,门口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是他的儿子。
唐枫担心是脑血管意外,没看见人之前,她的心都是悬着的。
“老婆子,你还好吗?”钟大权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过来,他没让唐枫进屋,进去之后把门带上了。
唐枫也只能站在一旁等待着。
她察觉到主人家里面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刺激了钱氏,造成了一些刺激,导致血压突然升高。
大约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房门打开了。
“钟令家的,我家老婆子是真的不认识我了,怎么叫都不应啊。”钟大权似乎很是伤心,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的说着。
“先看看吧,再拖,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唐枫的话让他找回一些理智。
他赶紧让开,唐枫走进去,便看见钱氏双颊驼红,脉弦,脉不流畅,像刀刮竹子一般,心率比较快,初步是诊断高血压。
无奈没有银针,只能先实行按摩手法缓解一番,在煎药给她降血压。
“夫君,回去取药草,你还能记住这几天我们去采了什么吗?”唐枫就着钟家媳妇的风池穴先施以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