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三小只玩的再好也终有分别的日子。
宫远徵一手搂着一个,依依不舍的跟他们告别,看着比凤莱茵这个亲姐姐还要更为不舍。
宫尚角小声问道:“远徵是不是不知道,明年清明过后,咱们还会把他俩接来住几个月?”
“知道也不耽误弟弟现在舍不得,你看看,他们仨眼里真是没我这个姐姐了。”
“那更好,你是我一个人的!”
凤莱茵撇撇嘴没说话,真是秋风越狠,宫尚角越浪,且看他能浪到什么时候。
两个弟弟回扬州之后,宫远徵抑郁了几天,不过很快就在两个小侄子身上找到了带娃的乐趣。
虽然凤莱茵不止一次告诉过弟弟,孩子起码要过了八个月才能学说话,但弟弟就是不听,坚信自己的小侄子是最聪明的孩子,每天都兴致勃勃教他们喊叔叔。
宫尚角见了也不服输,各抱一个娃,一个教叔叔,一个教爹爹,力争比对方更快教会孩子说话。
凤莱茵快嫌弃死他俩了,蔺嬷嬷倒是觉得有趣,一直在传授他们俩各种育儿经验,免得过犹不及反而带不好孩子。
午膳后,宫远徵带了两个医师过来给她诊脉。
宫尚角隐隐看上去有些兴奋,当然,这得是很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得出来,否则真就像大小姐说的那样,整天摆着一张死鱼脸。
“嫂嫂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想喝药随时都可以。”
凤莱茵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身为母亲,她是想亲自抚育孩子的,但她还是宫门的执刃夫人,最近几个月两头兼顾让她忙的心力交瘁。
眼看着大小姐昏礼将至,入了秋,马上各处产业又要进入查账期,宫门要提前准备过冬物资,再加上江湖上各方面的人情往来,和年底的祭祖,宴席之类的麻烦事,她的精力实在不够用。
跟宫尚角商量过后,夫妻俩决定让凤莱茵给孩子们断奶,彻底交由奶娘们喂养。
她是真心舍不得,但宫尚角乐不得她能少些时间照顾孩子,多把时间放在自己身上,就像刚成婚时那样。
宫尚角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孝顺的。”
凤莱茵从他的话里,听出一种如果孩子不孝顺,就打断他们腿的感觉,虽然离谱,却真的有被安慰到。
“拿来吧。”
宫远徵奉上早已准备好的汤药,心里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她如此难过,给孩子喂奶而已,谁喂不是喂,孩子们有的吃不就行了。
不用喂奶就可以喝白芷金草茶了,省下的雪莲清露,再加上今年雪宫产的雪莲,就够生二胎的时候喝了,一举两得多好呢。
凤莱茵把药喝完,宫尚角立马递来一盏蜜茶,给她清口。
“好了,远徵你们先回去吧,你嫂嫂要休息了。”
宫远徵没多想,带着医师离开。
前脚刚走,宫尚角就将人抄膝抱起直奔卧房。
“你干嘛?”
“最后的库存别浪费了。”
凤莱茵闻言脸色爆红:“大白天的你疯啦~”
“放心,角宫的所有下人早就被我支开了,咱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不要~”
“你现在说不要,等会只会说不要停!”
——我是宫远徵忘记带走的药碗——
原本今晚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庆祝凤莱茵重获自由身,可惜正主瘫在床上根本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