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宫尚角整个人越来越焦躁,宫远徵也是一点就着。
整个宫门都在看执刃的颜色行事,连平时上蹿下跳,成天吵架的宫子羽夫妇都格外消停。
终于在一个阖家欢乐的日子,中秋节,凤莱茵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降生了。
一个四斤二两,一个三斤七两,听着比单胎的孩子轻了不少,但在双胎里算是养的极好的。
且出生时哭声洪亮,白白嫩嫩,没有胎记,也没有黄疸,再健康不过了,可见凤莱茵这个金牌新娘名副其实。
至于其中吃了多少苦,遭过多少罪,沉浸在新生喜悦的人们是不会考虑的。
两个有口福的小家伙,刚好捡了阿爹前些日子给阿娘通过奶的漏,出生没多久就喝上了母乳。
凤莱茵也有口福,早上用过早膳,逛了一圈花园才开始发动。
因为准备的周全,身体又康健,所以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孩子们便顺利出生。
可就这段时间里,宫尚角的心情大起大落,几次听到她的痛呼声,差点坚持不住晕过去。
宫远徵甚至怀疑哥哥才应该躺在产房里,孩子抱出来了也不去接,失魂落魄的盯着紧闭的产房门,一点宫二先生该有的威武霸气都没有。
走神的功夫,另一个孩子被雪重子给抱走了。
是的,又奉雪长老之命来前山办事的雪重子,也不知道他们俩要用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名头,招摇撞骗到什么时候。
花长老看起来才是个真心喜欢孩子的,笑的都能看见后槽牙了,一点都不像月长老,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凤莱茵早有交代,没收拾好之前不让宫尚角进,生怕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影响以后的夫妻相处。
不怪她以世俗的眼光对待宫尚角,只能说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表里不一,既要也要才是天性。
是以,等宫尚角见到凤莱茵时,已经是整理的干净清爽,犹如病弱美人般我见犹怜。
“莱茵,辛苦你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凤莱茵生的时候喝了一碗参汤,这会精神还算足,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没事,瞧你吓的,脸色比我还白呢。”
宫尚角原本还能坚持,一听她关心自己的话立刻就绷不住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凤莱茵朝常念使了个眼色,让众人都退出去,给自家夫君留些颜面。
“尚角,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为人父母了,其实我也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但我会竭尽所能给孩子们最好的,相信你也一样。”
宫尚角哽咽着应声,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
他实在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这么多年了,终于再次拥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比当初遇到远徵弟弟的感情还要强烈。
“没关系的,在我面前想哭你就尽情哭,不用装坚强。
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却也是独立的个体,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真正能够携手走完余生的只有我们彼此而已。”
宫尚角闻言哭的更凶了,因为他知道,出了这道门,他只能是宫门的执刃,是威震江湖的宫二先生。
但在她面前,那个脆弱敏感的宫尚角不需要掩饰。
待宫尚角平复了情绪,看见她雪白的中衣上濡湿了两大片,顿时羞成个红苹果。
“孩子呢?抱来再让我看看。”
“啊!我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