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了母亲去医馆问平安脉的那天,我都会跟夫子请一个时辰的假,提前回来,好去医馆接母亲。”
宫尚角神色哀戚,话语间透着浓浓的思念之情。
凤莱茵主动环住他的腰,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印象里的宫尚角很少有在外面情绪外泄的时候,不管是伤心难过,还是生气发怒,都要避人耳目。
可想而知,他现在心中愤慨。
关于那位没机会相见的婆母泠夫人,凤莱茵是抱着尊敬之心的。
“尚角~”
“嗯。”
“我有一尊常供的弥勒佛,你若愿意,我们在佛前为你母亲和弟弟安置长明灯可好?”
“好,只是我不懂这些。”
“弥勒佛是来世佛,求的是来世再相遇,我两个未出世的弟弟,便是供在弥勒佛前,这么说可懂了?”
“莱茵之恩,尚角铭感五内!”
凤莱茵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可不得感激涕零,供佛一需心诚,二需时间。
长明灯每日要添灯油,香案上的贡品,香丸,手抄佛经,经幡,莲花佛灯,哪样不要自己诚心诚意的亲手去做。
嘴上只说是多加两盏长明灯,实际上加的是一年四季,十二个月的诚心供奉。
且弟弟的事,在凤莱茵是个过不去的坎儿,神佛她不信,却独独在这件事上十分诚心。
宫尚角再不懂,也知道为了长明灯,每年往庙里送大把的香火钱是大概做了什么。
“快到浴佛节了,就在那日正式供奉吧。”
“好,都听你的。”
“听我的好呀,你今晚打地铺吧。”
宫尚角换上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好吧,一家之主岂能食言,便是叫我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也是使得的。”
凤莱茵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啧啧~你这悟性真是不如弟弟,他都得我三分真传了,你还没入门。”
“请夫人指教可好?”
“我且问你,月亮招你惹你了,人家挂的好好的等你摘啦?还有那鳖,你说捉就捉,鳖鳖不要面子啊。”
“鳖鳖?”
“怎么了,角角~”
宫尚角额角突突的跳,这该死的,熟悉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语气。
突然叫他想起来宫远徵小时候,有一次神神秘秘的说要把心爱的青青送给自己,结果打开盒子竟是一条大青虫,还在蠕动呢。
他一激动就把虫子扔出去,摔成了肉泥,弟弟当时哭的惊天动地,连路过的宫子羽都被吓了一跳,听说连喝三天安神药才不做噩梦了。
而且弟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要给那叫青青的虫子办葬礼。
“唉~”
“角角你怎么了?”
“我肝疼!”
凤莱茵笑话他:“吃什么补什么,晚上再加一个菠菜猪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