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字状若狗爬,形似符篆,真真是看一眼疼一眼,但愿新请的那位西席先生有通天入地之能,把两颗顽石点成点成黄铜就行,哪还敢奢望什么金子呀。
那神童、天才都是别人家的,你看宫远徵,又乖又听话。
我听闻,他专门为了我研制出了十二种香气功效各不同的洗发香胰子,可是真的?”
常念邀功:“是真的,徵公子跑来问我小姐喜欢什么花,我一听他是要给小姐做东西,就挑着小姐平时常用的说了。”
“嗯,他稚子心性,对我孺慕之情正浓,不必防着。”
“可是小姐,我觉得徵公子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啊。”
“他一个孤儿,若是没点城府,纵然有角公子庇护,也做不成今日被人敬畏的徵公子,勉强活成个宫子羽就不错了。”
“那今晚带他的饭吗?”
“不带,我没那么好的脾气,把渍好的蜜姜丝儿拿出来一罐,他若来,就用温水冲了给他喝。”
常念挑挑眉,替徵公子默哀,今晚吃的可是胭脂米炖的雪燕粥,一两胭脂米一两金呢,徵公子真没口福。
听见佛堂门一开,兄弟俩当即事也不议了,茶也不喝了,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赶到之时,凤莱茵正带着人在太阳底下布置桌案。
“嫂嫂~”
“夫人这是在忙什么?可需要帮忙?”
凤莱茵只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边洗手边说:“我祝祷用的香丸快没了,准备再制一盘。”
宫远徵擅医,认出许多制香之物皆为中药,便起了兴致。
“嫂嫂,我能在这看你制香吗?”
“随你。”
“嫂嫂准备制哪几种香?沉香、檀香,还是麝香?”
“沉香、檀香、龙脑和麝香并称富贵四合,不适合供佛之用。
我要制的是以山林四合为主,配以拣香,琥珀、藿香、厚朴、郁金、茉莉这几种香料,制成独家配方的香丸。”
“什么是山林四合?”
“丹荔之衣、天树之杆、干柏叶和黄连。”
“天树是什么树?”
“就是甘蔗。”说着,凤莱茵已经打好了香篆,香炉青烟飘散,清雅香甜的桂花香气直击人心。
宫尚角也坐了下来,伺机与她搭话,却听她说:“好了,肃静,别打扰我念经。”
梵音低吟,研钵嗡鸣。
香粉逐渐融合,成泥、成珠。
宫尚角以前也见过弟弟认真配药的样子,却不及她这般赏心悦目,连自己看入迷了都不知道。
炉中香尽,香丸恰成。
宫远徵见机端走了托盘,拿去阴凉通风处阴干,将此处留给哥哥。
“你清减了许多,后日上元之夜,我想邀夫人共赴山下灯会,欢度佳节。
刚巧远徵推荐了一家酒楼的特色菜,我们去尝尝,若是合你胃口,就把厨子请回来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想吃都能吃到。”
凤莱茵神色淡漠,双手依旧捻着佛珠,心里想的却是:你在意谁的看法,就成了谁的奴隶,宫尚角,这辈子你休想翻身了。
“角公子安排便是。”
“莱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