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心酸的就要数蓝锦了,她明知道宫唤羽躲在羽宫,却不能言语,只能哑巴吃黄连。
“执刃,再不喝药,凉了更苦。”
“金繁啊,药再苦,也没有我的命苦。”
“是我命苦吧,人家宴请你不去就算了,你是怎么想的?居然躺在地上喝大酒!
伤风了也活该,苦了我,天不亮就得起来给你煎药。”
“金繁,你这样好啰嗦,我姐要是看了你这么鸡婆的样子,会对你失去兴趣的。”
金繁语塞,心里无比纠结,一方面觉得大小姐不是自己能肖想的,另一方面又觉得入赘商宫,成为大小姐的助力也是一种幸福。
不过这两种想法,在看到宫子羽哼哼唧唧的病态后,全都烟消云散了。
羽公子,离不开自己,照顾公子,保护公子,是自己的终身使命,更是自己对老执刃的誓言。
(宫子羽:不稀罕,大可不必!)
蓝锦骂骂咧咧的捏鼻子把汤药干了,心里往死了骂宫唤羽那个疯批,要不是为了稳住这货,她才不会在这大冬天的,跑到外头去吹风喝酒,还装醉往地上躺。
躺感冒了吧~落宫远徵手里了吧~
这汤药里肯定被宫远徵加了黄连,金繁这个睁眼瞎,估计看见黄连了也不认识。
“执刃,要不你吃颗糖甜甜嘴?”
“你有糖不早拿出来!”
“以前经常吃药,也没见你这么怕苦啊。”
“我不管,现在我生病了,我就要矫情,你得惯着我。”
金繁自诩不与傻子论短长,正巧侍卫来报,说是后山花公子托人送了个箱子给执刃大人。
“咳咳~他怎么不自己过来呢?”
“执刃大人又忘了,后山之人不得出后山。”
“好吧,雪宫那俩小孩一直在前山住着,我就把这茬给忘了。
回头我写个公文,正式废除这条家规,改为通传报备后,可自由出入前后山。”
金繁满脸的不赞同,但蓝锦并不在意,什么狗屁宫门规矩,宫门差点都被宫子羽搞没了,还要规矩干啥。
既然宫子羽用天道之子的大气运,换了自己穿越过来,那宫门的规矩,就该为自己而改。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退一万步说,要不是因为宫门这些死板不通人性的规矩,那当年的风氏一族能离家出走吗?
没有风,无锋能成气候吗?能视宫门为死敌,一天到晚总想把无量流火夺走吗?
宫门陷入今天的困境,纯纯是自作孽不可活。
盒子一打开,蓝锦惊的差点咬了舌头。
“哇~花公子好厉害!做出来居然比我口述形容的款式还漂亮。”
金繁想伸手摸,被蓝锦一巴掌拍开:“你找花公子订做发冠干什么?没见你喜欢过这么正式的冠帽啊。”
“啧啧啧~你鼻子上边那俩窟窿眼是出气的吧。
你没看见这三顶发冠的制式和材质各有不同,是为了行冠礼特地打造的吗?
尤其这顶进贤冠,戴在远徵弟弟头上一定很好看。”
金繁不可置信的问:“居然还是给宫远徵订做的?”
“嗯,他是唯一的弟弟嘛。
那三顶是及冠礼上用的,没那么重要,我的心血在这顶日常佩戴的,紫金镂空镶红宝石的通天冠,看到这两条宝石流苏了吗?
我特地叫花公子做成流苏双笄,戴上走起路来,流苏随着头发晃动简直不要太好看,远徵弟弟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