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弟弟使了个眼色,两不相帮,等到最后渔翁得利。
月长老本就是超龄单身老光棍,但雾姬夫人还风韵犹存啊。
自古以来什么消息传的最快?那必然是桃色新闻啊,管它是不是真的,管它会造成什么影响,传就完了。
亡夫新丧,未亡人就迫不及待的连头七都不能等,越过亡夫独子, 直接求了长老们提前出殡。
这事儿怎么说,都有猫腻!
虽说造黄谣不道德也不可取,但乱世当下重典,尤其对象还是一个吃里扒外的无锋刺客。
追根究底,非把养不熟的狼当成狗收留的宫鸿羽,才是宫门乱局的罪魁祸首。
月长老一顿解释,花长老也跟着急头白脸的帮忙,但蓝锦始终用一种‘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笑对所有人。
“要不三位长老回去想想,还有什么更以假乱真的理由能说服我,我得回去问问姨娘了,没准姨娘还得喊冤呢。
到时候把脏水泼回来,说是三位长老欺负执刃遗孀,妄图谋权篡位,欺压幼主,霸占执刃妾室,那三位长老可就晚节不保喽~”
蓝锦说完就走,还特意故作潇洒的甩了一下宫子羽的貂皮大氅,给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金繁托她嘚瑟的福,盖特到了新的丢脸方式。
从执刃殿出来,凭着宫子羽留下的记忆,蓝锦勉强找到了回羽宫的路。
但宫门是真虎啊,建房子只讲究个因地制宜,也不管这路好不好走,没有三通一平,也不至于让人走山路吧?
铺个青石板路才多少钱呢?宫门传承百年,就算一天铺一块,都不至于让她把脚丫子走出泡来。
尤其昨天跑的地方多,今天又折腾一上午,水泡全磨破了。
“公子,你的脚?”
“叫下人给我用木桶打温水来,我要泡泡脚,也不用端进屋来,就放在廊下,再把羽宫所有人都给我叫过来,前边站侍卫,后边站管事的和下人,我要训话。”
“是,我这就去。”
“别忘了通知姨娘。”
“雾姬夫人也要通知吗?你要干什么?”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在立威啊!再这么没规没矩的,不等宫二宫三给我使绊子,羽宫这帮玩意就能给我生吞活寡喽!”
“公子说的是,我这就带着侍卫们去通知雾姬夫人。”
蓝锦突然福泽心至,一把握住他的手,矫揉造作委委屈屈的说:“金繁,我只有你了~”
金繁回握住:“公子放心,属下一定誓死守护!”
“别这么说,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总归是跟别人不同的,虽然碍于身份我们不能称兄道弟,但在我心里,你和兄长是一样的。”
“公子”
“以前我不懂事,总是仗着你的偏爱,就有恃无恐的作天作地,每次喝多了也不怕,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接我回家。
你生气我就耍赖,你不生气,我就想惹你生气。
至于那些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也都不在乎。
可现在没了父兄我才知道,要是自己立不起来,那我在宫门就是人尽可欺的孤儿。
你看看,姨娘谨言慎行,二十年来不肯行将踏错,可我爹一死,她就敢越过我做羽宫的主了,这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公子说的对,这件事雾姬夫人做的太过分了,谁家出殡发丧不得停灵七天啊,而且这种天气遗体怎么可能出问题,就算真出问题了,那也该先跟公子商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