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万花楼,不做圣母,也不救谁。
“公子!宫子羽你快醒醒,黄玉侍卫请你去长老院!”
蓝锦翻了个身:“你好烦啊~”
“别睡了公子,真出事了!”
蓝锦恼怒起身,忽然看见他腰间系着白色麻布。
这才想起来,今天就是执刃和少主遇刺的大日子,也是新娘姜离离中毒的日子。
因为蓝锦犯懒,从白天一觉睡到了晚上,没去万花楼,所以自然不用背上父兄身死,人在妓馆的骂名。
金繁拿了纯白孝服,她也不问为什么,换上就跟着黄玉侍卫往长老院走。
刚一进院子,所过之处,皆有侍卫躬身行礼。
月、雪、花三位长老依次站在高处。
蓝锦施礼问好:“见过三位长老,敢问宫门出了何事?为何要我披麻戴孝?”
雪长老拿着个文书:“仇者入侵,执刃和少主两人陨难,按宫门家规,长老院一致决议,紧急启动缺席继承,继承人,羽宫次子宫子羽,即刻继执刃位。”
蓝锦,也就是宫子羽被带到偏殿去,宫鸿羽的尸体就被摆放在软塌上。
虽然马上要继位了很开心,可一想到要跟个老头子的尸体共处一室,还要纹个大花背,这心情一下就美丽不起来了呀。
不过被三位长老同时盯着,肯定不能一直摆张臭脸。
于是她费尽心机,把前二十年所有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勉强挤出几滴薛定谔的眼泪。
就这也能被雪长老和月长老心疼,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可花长老的竹针已经扎身上了呀,那什么狗屁醉见血喝完还没起效,疼的她泪流满面,悔不该当初。
为宫门生,为宫门死,是绝对不可能的,搞死那帮瓜娃子,然后回家去才是正经事。
等花长老纹完密文,蓝锦已经疼麻了。
从长老院到羽宫灵堂,要不是金繁一路护着,她根本坚持不下来。
因为疼痛造成的心情低落,和红肿的眼眶,给宫子羽本就出众的五官,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跪个老登,和活人,她是肯定不愿意的。
干脆装哭,哭到不能自已,趴在蒲团上起不来身的那种哭。
茗雾姬和宫紫商一直在劝,一左一右的,像两只苍蝇嗡嗡嗡的,烦得要死。
正想着要不要假装哭晕过去,奈何月长老是医者,这么做很容易被拆穿。
宫远徵终于赶来,她心想,剧情还是要走一下的,要不然贾管事没法暴露。
于是大声质问宫远徵:“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们徵宫制作的百草萃,理应是百毒不侵,为何我父兄中毒身亡?你们徵宫到底在干什么?”
宫远徵百口莫辩,只能干巴巴的辩解:“宫子羽,你休想冤枉我!”
月长老训斥宫远徵不可对执刃无礼,宫远徵提出异议,但三位长老都偏心宫子羽。
宫远徵心灰意冷,转身要走。
蓝锦赶忙出声提醒:“你回去好好查查徵宫和医馆,是不是出了内鬼。
毕竟深渊有底,人心难测,眼下看来宫门并非铁板一块。”
宫远徵眉头紧锁,并未回话便直接离开。
蓝锦察觉到宫紫商和茗雾姬担忧,却暗含审视的目光,转头吩咐金繁:
“去,派两个你信得过的人暗中盯着宫远徵,他们徵宫肯定有问题!”
她们一听,立刻松了口气。
是啊,怀疑宫远徵的宫子羽,才是宫子羽应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