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另外让咱爹给你准备一份,在蛋壳上绘制节节高升图的喜蛋,你从花宫出去,直奔雪宫的最高峰,站在山顶上把喜蛋吃了再回商宫。”
“为啥?在山顶上吃蛋风景好?”
花清之抬手往他脑门上狠狠一敲:“好你个大头鬼!
孩子爹找高处吃喜蛋,是寓意着孩子将来能够出人头地,这是你身为父亲对孩子的祝福,也是民间风俗。”
花宴清疼的泪花都出来了,也不敢反驳,生怕她再来一下。
悄咪咪看了一眼宫尚角的神色,就知道肯定不会帮自己,毕竟能说出‘别怕我,我很好相处的,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些年有没有做过亏心事’这种话的妹夫,根本指望不上。
“嘿嘿~二丫,你懂得可真多,要是没有你,我肯定想不到这些事情。”
“我也觉得有点难为你了,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给孩子当爹了呢?”
“是啊,我还是个孩子呀~”
“反正你也不行,要不然等孩子生下来,我给你带吧,我保证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花宴清一听就急了:“那可不行啊!养孩子这事我比你有经验,你都是我带大的呢,再说了,想要孩子,你俩自己努力去啊,别惦记我的~”
“花大宝硬气了呀?”
“哼~为父则刚!”
“少吃点饭,多读点书。”
花清之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意,宫尚角约莫着兄妹俩又该炸毛了,就主动把话题岔过去:
“姐夫,我记得当初花长老也不同意你和紫商姐姐的婚事,你是如何说服他老人家的?”
花宴清一听这话可就顾不上闹脾气了,堂堂宫门执刃,备受江湖尊敬,号称无所不能的宫二先生,竟然搞不定一个臭脾气老头。
这事换个人肯定不信,但那老头是自己亲爹,那这事可就太有意思了。
“嘿嘿~妹夫这是又在我爹那受挫了吧?”
花清之从小就讨厌他这看热闹没够的性子,尤其是看自己的热闹。
“花大宝!你俩叫的也太乱了吧。”
花宴清两手一摊:“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想听执刃大人管我叫大舅哥呀,奈何现实不允许呀,但我打心眼里是认了他这个妹夫的,所以我们说好了各论各的,你有意见也没用。”
“啧~”
宫尚角见兄妹俩又要吵起来,赶忙打断:“请姐夫教教我,到底怎样才能尽快定下婚期。”
花宴清张了张嘴,一脸为难,最后长叹一口气道:“我也没招儿。”
“那你当初是怎么说服花长老的?”
“我釜底抽薪了呀~”
宫尚角又给他添了杯茶,语气里不自觉的殷勤了几分:“怎么抽?”
“我就跟爹说,其实成不成婚我无所谓,主要是大小姐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我也就一般。”
“花长老信了?”
“当然不信啊,但我还有杀手锏!”
“什么?”
“我跟他说,要不是大小姐投怀送抱,把我从暗恋的泥沼里解救出来,我可能还放不下心里的白月光,没法下定决心过普通人的生活呢。”
宫尚角没听明白,但花清之可明白了,因为这损招就是她想出来的。
“花大宝,你不会真跟爹说,你以前一直暗恋小月爱而不得,才退而求其次,答应跟大小姐成婚的吧?”
花宴清点头说:“是啊,这多釜底抽薪呢。”
宫尚角看看花清之,又转头看向花宴清,突然觉得头有点疼,胸闷气短,眼冒金星。
心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