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居于高处向下俯视,火光热浪穿过重重铁栅栏扑面而来,守卫在此处的侍卫皆身穿重甲,手配红玉。
宫尚角心道:怪不得宫门内只闻红玉侍卫是最强战力,却几乎从未见过,原来都守在此处,为家族鞠躬尽瘁。
花长老指着未被岩浆吞噬的几块土坡,因为太热,连开口说话都很费劲。
宫尚角顺着那方向看过去,竟见到几百个奇形怪状的人形生物活动在其中。
这些东西体无完肤,面目狰狞,衣不蔽体,有些甚至连头盖骨都没了,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可即便如此,这些异人仍在不断扭曲爬行,试图攀爬到山壁之上,寻找出去的方向。
红玉侍时不时就要用设置在洞口的大型连弩,将爬上来的异人射下去。
此处不能久待,三位长老带着宫尚角往外走,刚好遇到交班的红玉侍卫。
他亲眼见到一个换了岗的红玉侍卫脱下一身重甲后,身上的皮肤是何等损伤,双臂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陈年老疤和新烫的水泡,腐肉不分彼此的叠在一起。
那侍卫从随身革囊中拿出一个大罐子,挖出青绿色的药膏,熟练的往那些水泡和溃烂处涂抹。
宫尚角不忍心,下意识掏出自己的绣帕帮那人擦拭脓水。
手中那顶好的云烟细棉,在那人布满勋功章的皮肤上,显得那样一文不值。
那红玉侍卫不认识他,嗓子被熏的说不出话来,便咧着嘴朝他笑,朝他点头以示谢意。
再转身,宫尚角已泪流满面。
月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领他回了花宫。
雪、月两位长老功成身退,只留花长老黑着一张脸,不言不语的看不出个喜怒。
再加上个花宴清,三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站着,好像谁先说话,就能要谁的命一样。
直到花清之的到来,她还带了一队绿玉侍卫进来。
“见过父亲,兄长~”
花长老哼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花宴清在后边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父亲,角公子既然已经通过三域试炼,那么按照后山的规矩,为了保密,陪伴他参加试炼的绿玉侍卫需得留在后山,我带了一队与其武功相匹配的绿玉侍过来,供角公子挑选一人带回前山。”
花长老淡淡的扫了一眼,发现确实都是绿玉侍并未徇私,便随她去了。
“嗯,剩下的事情你和大和宴清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花长老走后,兄妹俩一动不动。
宫尚角一直在用脸问她俩怎么了,直到某一个瞬间,兄妹俩同时松了一口气。
花宴清提着衣摆,脚步都透着欢快:“可下走了,我差点一口气把自己给憋死。”
花清之拍拍胸口:“我也是,老花今天气性可真大,是不是你又惹他了?”
“什么呀,有你这么当妹妹的吗?什么屎盆子都想往我头上扣,我可不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