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嫁衣和婚服都是红色的,可花公子不知从哪看来的习俗,说婚服应是红男绿女,且有女子高嫁穿绿,低嫁穿红的说法。
深觉此举甚为不公,要为了他的大小姐冒天下之大不韪,穿一次绿色婚服,以示自己对她的尊重。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虽是有违规制,于理不合,却收获了宫门上下所有女子的钦佩,纷纷羡慕起大小姐苦尽甘来,嫁了个好男人。
新人入青庐后,便正式开宴。
蓝悦趁人不注意,给宫流商下了禁言术,点了穴,谎称其身体不好,拜完天地就派人送回了房间。
生怕宫流商又像先前那般,不分场合的逼迫宫紫商把庶子接回来。
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被搅和了,既然总有一个人要受委屈,那自然是作孽多的那个受得,无辜之人受不得。
宫远徵拿了红纸包的喜饼,跟雪重子和雪公子共同分食。
“我说徵公子,这么多喜饼,我们一人吃三个都有余,为何三人分食一个饼呀?”
“雪公子你不知道,今晚好吃的多着呢,这喜饼占肚子不能多吃,要不一会儿该吃不下别的了。”
说着转头看向雪重子问:“你去压过床了?”
雪重子俏脸一红:“嗯~”
“宫紫商可真能作,明明我才是她弟弟,应该我去压床的,可她偏说你性子更好,将来想生个像你一般听话的孩子,硬是让你去压床,哼~”
“徵公子,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因为有夫人了才被嫌弃的。”
“你说什么?”
“压床童男,得是童男!”
宫远徵气急败坏道:“你别瞎说!我我是!”
雪重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头又看了一眼,还欠嗖嗖的从头到脚扫了他一遍,到底给宫远徵看炸毛了。
蓝悦突然被抱住,刚要问怎么了,就听宫远徵委委屈屈的问:“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哥哥都松口了,就别等我及冠了吧。”
“这么想娶我呀?”
“嗯~远徵等不及了呢!”
“行,那我回头有空跟尚角哥哥商量一下回姑苏的事。”
宫远徵一下就急了:“你要回姑苏?”
“是我们一起回姑苏!早跟你讲过的,姑苏蓝氏修仙问道,那婚仪也与别处风俗有所不同。
我们是要办结契大典的,一纸婚书,上表天庭, 下鸣地府,当上奏九霄, 诸天祖师见证,而且若没有这婚书,便不算是成婚过礼,会被族中当成私奔的野鸳鸯。”
“我乃蓝氏少主,礼数更不可废,婚礼须得在蓝氏祖居之地,按道家传统仪式举办。
焚香沐浴,辟谷三日,开坛祭天,祠堂祭祖,夫妻拜堂,一立一坐一行一卧皆要按照礼数,不得有一丝逾矩。
届时家中还会开上七天七夜的流水席,在姑苏的主要街道上设立喜饼喜糖发放的棚子,意在普天同庆呢。”
“对啊,你是少主一个家族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一直住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