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紫商脸上一僵,花公子筷子上的肉也掉了。
蓝悦赶忙打圆场:“紫商姐姐别介意,阿远这张嘴不讨喜,回头我收拾他。”
宫紫商故作平静的说:“我都听说了,金繁以下犯上确实该罚。
刚刚我和小黑已经去医馆看过了,医师说金繁死不了,慢慢恢复会好起来的。
而且早在我决定接受小黑的时候,就已经跟金繁说清楚了,金繁还当场祝福我们俩了呢。”
她的小黑闻言挺了挺胸脯,像是在为大小姐撑腰一般。
花公子性情开朗,眸光清澈,神思坦荡,虽是少年,身上却隐隐可见上位者的气势,和大小姐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蓝悦是由衷的为二人修成正果感到高兴。
宫远徵眉头微皱,对她的选择表示尊重。
在他眼里,宫紫商再怎么不靠谱也是姐姐,金繁一个奴才不应与之相配,先前百般看不惯她,也是对她自降身份追着金繁跑的行径,恨铁不成钢罢了。
如今她既幡然醒悟,找了个家世靠谱,门当户对的花公子,也算是她这些天没白跟着哥哥,确实沾了些哥哥无双智慧的仙气儿。
“你把手伸出来。”
宫紫商如临大敌,夸张的拽过小黑挡在自己前面,花公子也配合她,张开双臂做了个老母鸡护小鸡的动作,其实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去了。
宫远徵气急败坏道:“我要给你把脉!你自幼是在宫门毒瘴中泡大的,不想婚后因为无子被休,就赶紧把手伸出来。”
宫紫商拍了拍花公子的肩膀,花公子立刻收回动作,却又在她伸出右手之时一把抓住。
花公子对他说:“徵公子,先讲好了,我喜欢大小姐从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我真心喜欢大小姐这个人,无论她能不能生,都不影响我对她的真心。
但是”
宫远徵刚觉得花公子还算有男子气概,就听这么一句,顿时心有不忿:“但是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治不好的话,你能不能帮忙隐瞒一下,回头等成婚了,我会跟我爹说,其实是我身体有毛病,生不出孩子跟大小姐没关系。”
这话一出,宫紫商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
蓝悦自带放大镜和立体环绕音,占据超近距离围观蒸煮发糖,整个人被甜到飞起。
宫远徵也没想到花公子竟能说出这么有担当的话,心底也不免为宫紫商庆幸,作为宫门这辈里唯一的女孩子,她生为女儿身受到了太多不公平。
早该有这么个全心全意对她的人,而不是捧着一颗心上赶着让个奴才糟践了,现在这样实在是再好不过。
宫远徵无视了她二人含情脉脉,蜜里调油,顺便无视了蓝悦所谓的‘磕糖’之举,拽过宫紫商的手腕就诊起脉来。
转眼的功夫药方都开好了,直接交给下人送去医馆,吩咐每天把药熬好送去商宫,看着大小姐按时服药。
此时的宫紫商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秀恩爱行为,给自己的舌头惹了多大麻烦。
后来偶然跟宫尚角提起,宫尚角瞬间变脸,让她去试试蓝氏传统药膳再来跟自己讨论这个话题,搞得宫紫商一头雾水。
“你们知道吗?宫二”宫紫商本能的觉得宫远徵要炸毛,赶忙换个称呼:“执刃他今天又去地牢了,听说昨晚上云姑娘的惨叫声就没停过。”
“哼!她一个无锋刺客,吃着宫门的米,穿着宫门的衣裳,睡着宫门的公子,还敢出卖宫门。
宫门养她这么长时间,直接杀了她岂不是亏本了,是我建议哥哥先用刑逼供,等她把知道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就给我做药人,专门用来研究那些折磨无锋的毒药。”
花公子傻乎乎的,口无遮拦道:“不愧是传说中的小毒物,听起来就好厉害!”
蓝悦不解的问:“你是在夸他,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