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着告诉你,雀儿是我从奴隶所买回来的丫鬟,卖身契和奴籍文书我都有,这辈子,她生是蓝氏的奴仆,死了也是蓝氏的鬼,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云为衫,你以为脱离无锋就自由了?不,这广阔天地处处都是束缚!不过是从一个小笼子,逃到一个大一点的笼子罢了。”
蓝悦不愿再耗下去,反正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了,便提出跟宫远徵先行告退。
宫尚角一看她要跑,当场就急了。
“弟妹不急,此次虽事出有因,但你损毁羽宫,致使宫门损失的财物人力,总不能因为子羽弟弟的错就一笔勾销了吧?”
“执刃大人这是在找我索赔?”
宫尚角歪着头,邪魅一笑:“不行吗?”
蓝悦暗自在心里吐槽:抠门的男人,你死认钱的嘴脸好丑陋!
宫尚角得意挑眉:赔不赔吧?我私库的珍宝都快被远徵搬空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蓝悦撇嘴: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给宫子羽的,一个铜板我都嫌贵。
“行!尚角哥哥开源的同时别忘了节流哦,我只出三间大瓦房的银子,额外的你们自付。”
“三间太少了,起码得恢复羽宫一半建筑。”
“没得商量,否则盖完我还去拆!”
蓝悦像小孩耍脾气一般赌气走了,宫远徵想追出去,但哥哥需要他,也只能留下继续陪着。
宫尚角在蓝悦离开后,仿佛开了挂一般迅速给两人定罪。
月长老今日三罪已定,外加两年前擅离后山,和包庇无锋刺客一起五罪并罚。
剥夺其长老身份,贬为宫门罪奴,终身囚禁月宫,行看管后山之责,以此赎罪。
宫尚角是铁了心要架空长老院的,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任凭雪花两位长老如何求情也没用。
月长老祈求再见云雀一面,宫远徵直接替蓝悦拒绝了,理由是不许外男接触徵宫女眷,尤其还是见自己夫人的陪嫁丫鬟,会影响到夫人的闺誉。
云为衫也被关进了地牢,这次宫子羽没再求情。
因为宫尚角跟他说,雾姬夫人在宫门二十多年,都能降而复叛,更何况是一个刚进宫门不到两个月的云为衫。
还说无锋的刺客都是踩着人命一阶一阶往上爬的,即便只是个魑阶刺客,想要成为魑阶,手上的人命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了。
如果后半辈子不想跟一个菩萨面,蛇蝎心的刺客睡在一张床上,生出有无锋血脉的孩子来,就断了对云为衫的心思。
云为衫对此不予置评,恍若罔闻。
宫子羽以为她是在默认要跟自己分开,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失魂落魄的回到羽宫才发现,整座羽宫真的一块完整的砖瓦都没有了,只剩院子中央的那棵大树还屹立不倒,可晚上总不能趴在树杈上睡吧?
一转身想叫金繁,这才想起来,金繁被自己落在执刃殿的地板上,还没送医馆呢。
等他从羽宫赶到执刃殿,再跑到医馆,金繁已经被包成个‘粽子’了,要不是医师作证那就是金繁,宫子羽差点认不出。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宫子羽神伤不已,五内俱焚,眼前一黑就倒在了金繁身上。
金繁被压的一口血喷出来,医师吓得直呼快备棺椁,金繁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