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点点头:“我家阿悦说的对,这回宫子羽肯定长记性了。”
宫尚角气急败坏的问:“你们知道重盖一座羽宫要多少钱吗?”
蓝悦反问:“为什么要给一个除了传宗接代,对宫门没有半点帮助的废物修宫殿?
随便盖三间大瓦房就好啦,他一看就不是多子多福的面相,想多生也是有心无力。”
宫尚角攥紧了拳头,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亲弟弟,亲弟妹,不能打,不能骂!
这两个熊孩子,拆家不知房子贵。
算了,心好累,毁灭吧~
执刃殿内。
宫尚角居主位,雪花长老边打哈欠,边坐到下首位去。
除了金繁和月长老重伤躺在担架上,其他人都站着,只有宫子羽歪在云为衫身上,抽抽搭搭哭个没完。
云为衫也受了伤,又气又疼,还得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哄傻子,顾不上想什么借口摆脱眼前的困境。
宫远徵将今晚看到听到的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没有一丝隐瞒。
宫子羽还想护着云为衫,死鸭子嘴硬,咬定宫远徵是欲加之罪。
月长老又重伤昏迷,无法自证清白。
眼见着场面陷入僵局,宫子羽突然祸水东引,指责蓝悦挟私报复,重伤金繁和月长老,还拆了羽宫百年宫殿,因此被砸伤的侍卫人数已经超半百。
花长老闻言当即叫来侍卫询问情况是否属实,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蓝悦。
“放肆!你一个女流之辈,夜闯羽宫,打伤子羽,还拆了宫殿,致使侍卫们受伤,你可知错?”
蓝悦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云淡风轻的说:“你要是再敢用手指着我,我就打断你浑身的骨头,不信你试试?”
“你”
宫尚角起身一把抓住花长老的手,隐晦的摇了摇头。
长老们平日两耳不闻,但宫尚角可是听说过蓝悦是如何整治徵宫那些吃里扒外,私下乱传消息的下人的,那手段和花样层出不穷,丝毫不比远徵弟弟审讯犯人差。
花长老不明所以,可既然执刃出面,自然要给执刃个面子,殊不知自己刚刚跟阎王爷擦肩而过了。
“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强辩男女有别,无能的男人做出让人瞧不起的事情,不去追究无能的男人,反倒觉得是女人的错。
宫门就是靠着如此颠倒黑白,强词夺理,才落到如今这个下场的吗?”
“弟妹,慎言!”
按说在执刃殿谈公事是应该直呼大名,或尊称的,但宫尚角自认跟蓝悦打交道这么长时间,只有管她叫弟妹的时候,她才不会甩脸子给自己。
后来宫尚角也想明白了,这里是宫门,下人们平时再怎么尊敬她,也还是会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但弟妹这个称呼,听着就是一家人,所以她特别喜欢。
“行了,不就是一座宫殿嘛,我又不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