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祠堂里搜到一间密室,残留的生活痕迹可以证明确实有人在此躲藏过,却无法辨别贼人作何身份。
眼见着天都黑了,还是金复在供奉的牌位后面找到了一柄又薄又韧的短剑。
“禀执刃,此剑似与月长老遇袭的伤口一致。”
“做的好,继续搜!”
宫尚角捏着剑柄,整个人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若说整个宫门内谁最了解无锋,唯宫尚角尔。
这些年,不管是无锋的衣服,无锋的剑,还是无锋的味道,但凡被他抓到一丝可疑,无锋就别想逃。
眼见着天要黑了,搜寻难度增大,侍卫们也渐露疲色。
宫尚角想着后山这么大,若是存心想躲起来,恐非一日之功可得,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最好是能入万象阁拿到后山地形图,制定好围攻计划再来搜查。
便带着杀害月长老的凶器回了前山,执刃诏令长老们到执刃殿议事,唯有月公子姗姗来迟。
宫尚角想着等下要讲的事,便没有在此时为难于他。
“想必三位长老已经知晓雾姬夫人在祠堂遇袭一事,当初我提出雾姬夫人就是无锋潜藏在宫门内多年的刺客无名,长老们和子羽弟弟都不相信。”
雪长老习惯性的想和稀泥:“可是”
“雪长老!我说话时不喜被人打断,别再有下一次!”
雪长老吃瘪,花长老感同身受,下意识闭紧了嘴唇。
宫尚角抬手招来金复,当无锋的短剑摆在众人面前,清冷出尘的月公子仿佛整个人都蒙上了一股戾气。
只见月公子夺过那剑仔细看起来,手指微动,指腹便蹭上了一点绛紫色的脏污。
“这是血!看样子已经干涸大半月有余,剑身轻薄柔韧,锋利无双,正是杀害我父亲的凶器!”
没有人比宫尚角更清楚失去亲人的痛苦,宫门和无锋之间的血海深仇,只能用鲜血来洗刷。
“我带人搜查后山,在祠堂密室中搜到了有人生活过的痕迹,看样子时日不短,起码是在月长老遇袭之前就已经有人藏在那处了。
而雾姬夫人自老执刃去世之后,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借着上香之名前往后山,现在又搜出凶器,加上先前调查到月长老遇刺当晚雾姬夫人行踪可疑,无人可证其清白,诸位还觉得她不是无名吗?”
雪长老这次学乖了,一个劲儿的给花长老使眼色。
花长老只能硬着头皮问:“现在看来雾姬夫人的身份确实可疑,但,这些证据并不足以定罪,何况她先后两次遭遇刺杀,会不会”
宫尚角冷哼一声:“长老们莫要天真太过了!
上次调查雾姬夫人就已经证实她并非姑苏杨氏之人,而是在老执刃于姑苏遭遇无锋伏击那一年才卖身进入杨氏的,后来更是被老执刃破例接进了宫门。”
“在宫门待了二十多年又如何,狼永远是吃肉的,否则她怎会随身在腰间携带软剑!”
金复闻言,立时将那把纤细轻薄的软剑呈上。
“我可以断定雾姬夫人就是无名,老执刃身故当晚她在门外根本不是来送夜宵的,而是在给真正的凶手扫尾。”
“至于她遇刺,肯定是她和那个人的合作关系破裂了,对方要杀人灭口。”
月公子怒目切齿:“雾姬夫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