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mwangzaishuwu
月公子伤势见好,便来监督宫远徵解毒进度,却发现他还在看书,以为他是被宫尚角提前透过题,所以消极应对试炼。
蓝悦正巧端着砂锅过来摆桌,出于礼貌随口问了一句:“月公子要留下用饭吗?”
没想到他竟真的答应了。
“粗茶淡饭,招待不周,月公子多担待吧。
这些都是我家主君爱吃的,想必月公子也是宫门中人,口味应该差不多。”
后山三宫看似是独立的个体,实则同龄人之间早就互通有无,上次蓝悦在雪宫大秀厨艺的事,已经被雪公子吹出不下一百零八个版本,甚至每种糕点的评语都能写三页纸了。
关键这还不算完,人家夫妻俩离开雪宫以后也没断了往雪宫送东西。
虽说相比蓝悦准备的那些新鲜吃食,玩物话本什么的,宫远徵配制的各种补身药茶稍显逊色,但对于只能痴迷医术的月公子来说,那些药茶才是最有价值的。
后山之人,就没有不羡慕雪宫的。
是以,早在前山通知宫远徵要来月宫试炼之时,月公子就很是期待与这位宫门百年难得一遇的草药天才见面。
毕竟,当年就是为了见宫远徵,他才会偷溜去前山,从而遇见了云雀的。
这几天养伤,月公子一直在反思为什么期待会落空,最后发现居然是因为自己打不过他的夫人,才会让他们夫妻产生误会,从而导致这夫妻俩对自己有敌意。
完全不去想,后来拿着蚀心之月逼人家吃下去的嘴脸有多丑陋。
他不想,但蓝悦是个记仇的人,后宫这几个心思个顶个的单纯,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哪怕是面前这个冰块脸的鳏夫,也一样好猜。
她断定月公子是因为心怀愧疚,想要和解才会主动留下,事实也正是如此,可蓝悦并不想成全对方。
锅盖一掀开,一锅绿油油看不出是什么,还在咕嘟着大泡的羹汤映入眼帘,给月公子那颗只爱世间美好的小心脏打击的不轻。
“月公子自己盛啊,别客气,就当这里自己家好了呀。”
蓝悦顽劣的说着,又故意将那锅视觉无比奇妙的羹汤搅和起来,显得更恶心了几分。
月公子眼见着宫远徵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只觉他们夫妻绝对是真爱,挑着几个清淡的小菜,匆匆吃了一口,便推辞说要去取自己珍藏的茶叶来回报一二。
人刚走,宫远徵就忍不住冷哼起来:“没品味的家伙,果真如姐姐所言是个头发白见识短的。
姐姐煮的鸡蓉莼菜羹这么好喝,我喝一整锅都嫌不够呢,他竟然视如敝履,活该他少白头!
先前我还想着,走时给他开一剂固源生发的方子呢,哼~开个屁,让他接着白吧。”
“啧啧啧~我们阿远是菩萨心肠呢,这么善良的大宝贝是谁家的呀?”
“是你和哥哥哒~”
说完,竟还害羞起来,耳朵尖尖粉红粉红的。
蓝悦却连一个体面的嘴角都扯不出来,心道:宫尚角,你就是我情路上的绊脚石!
没有宫子羽臭,但是胜在够硬。
怕什么,来什么。
月公子去而复返,带来了执刃大人今晚会在雪宫等待的消息。
“什么?哥哥要来了,我也去!”
蓝悦随手一抓,便叫他扑腾不起来:“尚角哥哥是来找我的,你试炼还未结束,不能离开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