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震惊,可不止这些。
远徵提出了一个前所未闻的理论,说无锋专门为我培养新娘,是照着远徵学的。
我按着远徵的说法仔细思考,好像确实如此。
这么多年,我一向洁身自好,不沾女色,真的只有一个远徵能近我的身。
我们相依为命,互相扶持,见过彼此的难堪,也祝贺彼此的成就。
远徵年纪虽小,依然靠自己的努力,做到了与我分则为王,合则天下无双。
他比任何人,都更适合与我并肩同行。
反观认识上官浅以后,她做什么好像都是别有用心的,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别扭,原来全是装出来的,骨子里指不定是个多腌臜的红粉骷髅。
远徵说的对,她学着远徵的样子,做了不少西施效颦的事情,可出发点是不一样的。
她所思所想全是利用和算计,远徵却满心满眼都是我,为了我做什么都可以。
都怪我,怪我一时不察被个女人迷惑,还差点害死我的远徵,我真该死啊!
我不愿在此多待,只想带走远徵好好补偿,奈何上官浅没有半分眼色,竟然还在继续纠缠不休,若非远徵说话难听,我可要说话更难听了。
好在经此一事,我总算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原来我对远徵的那些私心,并不全是为了远徵,更多的,是我的居心叵测。
远徵说的对,他是我的!
我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话到嘴边,只得一句:“远徵,该换药了。”
我害怕,怕远徵知道我的心思会疏远我,强忍着压下真实心意,准备对远徵细水长流的好。
远徵爱吃的,那就多吃,远徵喜欢的,那就多买,远徵要什么给什么,不要的也备着些,万一哪天又需要了呢。
只是远徵小孩子心性,吃多了闹积食,也怪我光想着让他补身体,忘了远徵平日食量本就不大的事了。
按理说远徵这个年纪,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岁数,怎得平时胃口不好呢?会不会是我无心饮食,间接影响了远徵?
这样可不行,往后远徵的膳食单子须得用心调整一番才行,争取让远徵每一顿都吃的舒心,吃的健康。
我一早便惦记着这事,叫金复找来许多药食同源的书籍以作参考,怎料就一早上的功夫,远徵竟又跑去见了上官浅。
真是气煞我也!
说上官浅是刺客的是他,不许我见的是他,一提名字就炸毛的还是他,却严于律我,宽于待自己。
我气冲冲走出书房,金复迎上来禀报,原来是云为衫又打着探病的借口过来了,这俩狼狈为奸的无锋二傻子,干坏事就不知道避着点人吗?
害得角宫侍卫费心费力替你们遮掩,可真是无锋的优秀刺客啊。
我好好的一个远徵,跟两个腌臜玩意共处一室,岂不是脏了他的清白。
扒了他那身衣裳我还不解气,背着人交给金复,将衣裳烧了才解心头之恨。
远徵自知不好好养伤到处乱跑惹我生气了,便放低姿态来哄我。
我哪里是需要哄的,他笑一笑我就把自己哄好了,可我还是拿捏了一下。
提出他既不想再戴小铃铛,那便换成我新得的珍珠来戴,我还私心的拿了母亲当年新婚用过的陪嫁梳子,为远徵亲手梳头。
当时我就在想啊,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头,举案又齐眉,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