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伤害宫门血亲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哪怕这个人,是也是宫门之人。
包括伤害弟弟的我自己,我承认我有点疯,可人活在世,非得清醒吗?
在我决定为上官浅求情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无锋,必须剿灭。
远徵既说了她是无锋,那她不是也得是,还有那个帮凶云为衫,也一样要死。
只是月长老的手再乱摸的话,我可以帮忙剁了。
不过远徵这次聪明许多,竟然要关闭医馆,把那一摊子破烂事甩出去,他能静心养伤我是非常支持的。
以前我就觉得远徵要做的事情有些太多了,劝过几次他都左耳进右耳出,不能说是阳奉阴违吧,只能说远徵太在乎我,想用这样的方式获得更大的权势,为我行走江湖,提供更多保障。
有了我的介入,月长老就算想要推辞也是不行的,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
我不露声色的端茶送客,守着再次因为虚弱而陷入沉睡的远徵。
不知不觉,远徵竟然长这么大了。
小时候怕黑,又不愿点灯影响别人,就偷偷捉了萤火虫回来放在纱帐里,和现在一样,怎么也改不了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毛病。
虽然站起来比我高一点,但还是我的小可爱,抱在怀里感觉更喜欢了呢。
远徵的眼泪,比以前更加烫手,都烫到我心上了。
好疼啊,和远徵身上那道口子一样疼吗?
远徵只喝了一碗粥就不肯再喝,急的我嘴里全是泡,本来身体就虚,不肯吃东西怎么能行,看来有必要换个厨子。
远徵气性太大,以前听不得一个宫子羽,现在连云为衫和上官浅也听不得了,说两句就炸。
气鼓鼓的,脸都圆了,嘴巴嘟嘟的,一看就很好
我刚忙转移话题,提出留上官浅的初衷,意在洗白自己。
可远徵竟然躲我!他不愿意我摸他的头,为什么?
我俩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我想抱他,也抱到了。
反正最后是决定用上官浅当诱饵,钓云为衫,争取一举拿到证据,把宫子羽拖下水。
执刃之位能者居之,既然宫子羽主动送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远徵提出要以身入局,那怎么行,又说上官浅主动勾引过他。
我一下就怒了,无锋刺客无所不用其极,连我的远徵都不放过。
上官浅你好的很啊,既然你不懂得龙之逆鳞触之即死的道理,那我便纡尊降贵教你一回。
远徵最是了解我,知道我生气了,便捡些好听说来哄我。
还说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他对我的一片丹心。
远徵真是的,一片丹心不是这么用的,算了,他怎么说就怎么算吧。
我能怎么办呢,我根本舍不得说他。
不过也不能就被他几句话给哄住了,我顺势提出要带他回角宫养伤,他不愿意,这是他不愿意就管用的吗?
我找了床新被子,把他卷在里头,一路抱回角宫的,甚至为了给他留些面子,还特地叫金复把这一路上都清了场。
如我这般体贴,他必须满意,要是还有不满,那一定是远徵自己的问题,多睡两天就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