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黄抛出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西风楼是干什么的吗。”
楼暮惊左手捏了下右手。
“喝茶听曲,”顿了顿,“实际就是青楼妓子。”
她眼神有些悲凉。
看模样似乎并不知道画景买卖人口的事。
白黄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
江知间喝了一肚子茶,早上没吃饭,盘算着去后厨找点吃的。
察觉到白黄的眼神。
江知间扭头看向楼暮惊。
“画春是画景的亲生闺女吗。”
楼暮惊一惊,不等她说话,小江大人拽着白黄站起来。
“走吧,吃饭去。”
桌子还没收拾。
白黄顺着江知间的力气往外走。
隔着栏杆。
就听白黄疑惑,“怎么不继续问了,吃什么。”
江知间声音淡淡,“师姐都知道回去换身衣裳休息休息,白姑娘就不困吗,天热了,吃点爽口的吧。”
脚步越来越远。
白黄哦了一声,“有点困,但我还是想知道真相,江知间,你觉着楼暮惊说的是真是假,忠叔种的小黄瓜是不是能吃了。”
话题各说各的。
那之后江知间说了什么楼暮惊没听到。
茶壶还热着。
楼暮惊慢慢坐直身子,眼神往地牢深处看去。
她努力伸直手臂,指尖碰了下桌面,就听一声脆响。
季若风把画景关进地牢。
铁栏杆上布满荆棘。
他顺手锁门,楼上传来一声动静。
季若风没在意,刀柄翘了翘铁栏杆,“老实点。”
一出二层。
鼻尖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季若风快走几步,木头栏杆里伸出一只胳膊。
手腕上的伤口潺潺流血。
楼暮惊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奄奄一息。
季若风吓了一跳,“来人,快救命!”
白黄嘴里半拉黄瓜还没啃完,就听说楼暮惊用碎掉的瓷器自杀。
她和江知间对视一眼。
一个去医馆,一个去地牢。
二层幽暗。
火把散发晕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