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鹤从后揽住白黄的脖子。
脑袋蹭了蹭她的头发。
“小白黄,还有师姐呢,师姐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心里压抑的气瞬间散开。
白黄眼眶微红,“师姐,你也发现我做错了吗。”
文鹤瞥了一眼江知间和白黄握在一块的手,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那倒没有,毕竟我这个人帮亲不帮理,我师妹做什么都是对的。”
小江大人凭白被摆了一道。
有心解释但又不知道从哪开口。
气的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王八拳。
年前打的春。
但天气还冷。
衙门迎来报案。
江知间和季若风看着眼前口若悬河的农户,一脸费解。
二人对视一眼,小江大人抬手,“等等,老丈,你的意思是有人晚上趁着你不知道,把你整块田给耕了?”
农户点头应了一声。
季若风搓着衣角,“那不是挺好的吗,不用你动手了啊,干啥还要喊冤。”
农户气的直握拳头。
“好啥好啊大人,俺们年前就种下麦子了,就等年后收成,现在都给俺耕走了,俺这咋活啊!”
这边还没处理好。
外边鸣冤鼓又响了。
衙役领着报案的百姓刚进来,百姓双膝跪地,“大人给小的做主啊!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半夜趁着俺不知道把俺的地都给耕完了!”
先前坐着的农户猛的站起来。
辨认一下地上跪着的百姓,“张有栓,你家也被耕啦!”
张有栓眼泪都没擦干,泪眼朦胧,“王贵哥,你咋也来了。”
都是一个村的。
江知间让衙役上了茶。
问王贵这耕田是只有他们两家,还是村里还有其他受害人。
王贵握着茶杯暖手。
想了想,“早上起来看到地里,俺就直接来衙门了,具体的俺也不知道。”
倒是张有栓,“大人,我来之前看王全家的也在骂骂咧咧的来着,就是不知道骂啥。”
农户一年四季就指着这些地过活。
江知间拎着大荒剑,“去村里看看。”
王贵住在王庄。
村子不算大,难得见到官差。
里长是个年近七十的老人,身子硬朗,经王贵介绍,说是叫王友善。
“大人,也不知道我们王庄得罪谁了,你看看你看看。”
农田在村子外侧。
刚生出的麦绿被掩埋在黄土泥巴下。
地头还有几个妇人被气的直哭,王友善重重叹了口气。
“这一觉醒来,半个庄的田都被人耕了,咱老百姓还指着卖麦交赋税呢,这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冷风撩动衣摆。
季若风往手心哈了口气,拢拢身上的披风,“里长,村里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昨个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周围围了一圈百姓。
都说没有听见。
王友善胡子直晃,“大人,王庄往上数也有数百年了,要说没个矛盾吵嘴肯定不可能,但不管咋说,不至于大半夜来村里把地给耕了。”
费时费力。
还不讨好。
江知间半蹲在地头,手指拨开麦苗。
黄泥地里,有半个蹄印,他朝王友善挥挥手。
“里长,你来看看这是什么的脚印。”
王友善跟土地打了半辈子交道,一眼认出,“牛,老黄牛。”
季若风站在江知间背后,“江大人,这牛蹄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