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间跟季若风一块审讯。
是以整个院子只剩下白黄和任鸿墨。
青皮的酥梨上带着斑斑点点。
任鸿墨和突然开口,“白姑娘是不是怀疑我娘?”
白黄手指伸到袖口。
指尖捏了张黄符,正准备去仵作房。
她手上一顿,符纸从中间撕开。
白黄皱了下眉毛,“没有。”
任鸿墨却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我娘跟我爹感情不好,成亲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后来听我爹说,为我娘偷偷流掉过两个,为此我爹跟她吵了很多次,也动手打过。”
他拿指尖掐着梨皮。
汁水流了一桌子。
任鸿墨垂下眼睛,“白姑娘怀疑我娘也是对的,毕竟要说恨,她大概是最恨我爹的。”
任鸿墨有病。
这是白黄的第一想法。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任鸿墨却总是迫不及待的把家里的情况全部说给别人听。
她转过身子,在任鸿墨对面坐下。
阳光金灿灿的。
白黄单手杵着下巴,“那你呢。”
任鸿墨身子一震,偷眼看白黄,正好被她捉住,“你最恨谁。”
任鸿墨张了张嘴,没等反驳,白黄指骨敲了两下桌面。
“别说你不恨。”
她指了下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睛出卖你了。”
有风吹过。
院子里的柳枝垂下。
“是,我恨……”
“白姑娘你快来看!”
任鸿墨的声音和老陈头重叠在一块。
白黄心里啧了一声,任鸿墨躬起的身子慢慢直起。
他松开手里攥烂的梨子,再抬眼,一片温和。
“白姑娘,有人喊你。”
老陈头一脸欲言又止。
只剩躯干的胸腔用硬木撑开,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空空荡荡。
她站在原地,沉默片刻。
袖口里最后一张符纸刚刚撕烂了。
现在想试试妖气都没法子。
老陈头压低声音,“白姑娘,这次伤口不太对劲。”
白黄抬眼看他,银刀戳了下缩在一块的器官,老陈头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