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拽出自己的袖子,“我要回去睡觉了,不许打扰我。”
季若风也从蝎尾手里挣脱出来。
“阿鹤姑娘,去文书房吧,那里安静。”
冰蓝长袖垂下。
白黄看着文鹤离开,突然冷脸。
贵女捂着嘴,眼里满是嘲讽,“捉妖人,你敢接受真相吗。”
白黄深吸一口气,“事实怎么样,我自然会调查,你以一己私欲杀了这么多人,无论你藏着什么秘密,都保不住你这条命。”
仵作房的门重重摔上。
白黄站在院子,阴暗的拐角处挣扎着冒出几根杂草。
院子外不知道谁家的鸡叫了几声。
白黄靠着梅花树干,闭眼——
师姐说谎。
她认识贵女的,镇山上的那枚手镯。
明明是她转化了贵女的妖丹,为什么不承认。
小江大人站在台阶上,天边雾蒙蒙的亮。
看着院子里不同的脸,他呼出一口气。
“各位姑娘,花房亭台的钗子有毒,不可佩戴。”
“若是在家受了什么委屈,尽管来衙门伸冤,切勿相信任何可以许愿的骗术。”
有人小声抽泣。
江知间顿了顿,“活着才能改变现有的一切。”
“一定要、活着。”
他朝季若风摆手,季若风立刻带领衙役,分开带走姑娘录口供。
等江知间找到白黄。
她坐在地上,蚂蚁扛着树枝经过。
小江大人蹲下,下巴放在膝盖,“要下雨了。”
白黄回了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江知间,我有点难过。”
声音里带了些许的哭腔。
白黄抬头看他,眼圈发红,这是江知间头一次看到白黄哭。
也算不上哭。
但就惹的他心脏揪着疼。
和大荒剑掉在地上,小江大人半跪在白黄面前,手忙脚乱。
“白姑娘,怎么回事。”
“你、你别难过,谁惹你了,我去杀了他。”
白黄抬手捂住江知间的眼睛,四周黑漆漆的。
江知间就觉着肩膀靠上来一个脑袋,白黄声音有些低。
“靠一下,很快就好。”
街上卖早点的摊子传来吆喝。
白黄说不上为什么会依赖江知间,或许是发现从小长大的地方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好是坏。
她压不住多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