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隔着栏杆,她只能抱着白黄的胳膊,“堂姐、堂姐死了,堂姐被剁碎煮成粥了,好可怕。”
看她又要哭,白黄伸手捂嘴,忘了另外一只手还拽着蝎尾呢,所以这一用力。
蝎尾撞到栏杆,何娟一屁股坐地上,她被夹在中间。
小江大人就开始撇嘴——
白姑娘被占完了,他都没有地方了!
“先别哭,你从哪看的你堂姐被剁碎煮成粥了。”
何娟指指滚到一边的水晶珠,白黄朝着季若风摆摆手,他有眼力劲的递来一面镜子,往何娟面前一放。
何娟看着镜子里的脸,半晌,突然咧嘴,“你摘下脑袋看看,死的到底是谁——”
话落。
何娟双手掐住脖子,竟是生生把脑袋往外拽出半截。
白黄眼疾手快,一记黄符贴下去,何娟昏迷,而镜子里的何娟,竟诡异的对着白黄笑笑。
她头上插着一枚花房亭台的钗子,一动还响——
季若风狂搓胳膊,就觉着地牢好阴森好可怕他好想回家。
江知间安安静静,等白黄重新拾起珠子,小江大人抿抿嘴,“那枚钗子,我想起来在哪见过了。”
让季若风重新锁上牢房。
众人到后院,桌上煮的花茶,开春之后,院子里倒是不冷。
白黄晚上吃的多,端着茶杯站着看一旁的江知间,小江大人咳嗽一声,“我好像见过那个青儿姑娘。”
“不是在府城,是在京城。”
季若风摸摸下巴,“怪不得,”眼神贼兮兮的,一指江知间,“今天从翠云阁出来,那个青儿一直盯着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白黄眯眼,季若风凑过来煽风点火,“而且那个眼神一看就喜欢江大人,白姑娘你可得好好管管江大人,自从他来了府城,都多久没有媒婆给我说媒了……”
江知间气的龇牙咧嘴,拽着季若风要揍他。
蝎尾抿了口茶,觉着在府城还不错么,有新衣裳穿,有饭吃,还有茶喝。
他遥遥冲着白黄一举杯,动作潇洒又随意。
江知间和季若风闹了一出子,坐在白黄旁边,杵着下巴,“别听季若风胡说,那个青儿应该是个官员的闺女。”
“我娘没死前可喜欢在家里摆个酒整个宴了,当时宴席上好像说有个贵女的钗子丢了,非说是青儿拿的。”
“后来在假山边找到,我是男子,不好去女眷那边,就远远看了一眼,跟这个花房亭台的钗子一模一样。”
“我娘觉着冤枉了青儿,还给她好些首饰当赔罪来着。”
江知间向来不记不感兴趣人的脸,要不上个案子就认出青儿来了。
白黄搓了搓手,“所以说,青儿以前见过这个钗子是不是。”
江知间点点头,蝎尾一歪脑袋,“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想起来了。”
他敲了两下膝盖,“青儿姑娘第一次见到发钗的时候说了一句,原以为是故人来。”
院子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白黄把玩着杯子,“给蝎尾下毒的那位女子,会不会就是当初京城冤枉青儿的贵女。”
江知间看她,“可那位贵女不是妖……吧。”
白黄同他对视,轻轻笑笑,“这案子里可不止有妖。”
说着从怀里取出锦囊随手一丢,仵作房里,老陈头正好出门接住。
白黄朝他抬抬下巴,“查查骨头是谁的。”
江知间恍然大悟。
哦对!还有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