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是客来居。
白黄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余光瞥见迎面走来的女子，一身红裙，眉间一点淡淡的黑痣。
她楞了一下，语气急促，“在那。”
手指往前，江知间啊了一声，顺着看过去，“什么啊白姑娘，什么都没有。”
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好奇的扭头看过来，眼底带着对他俩的促狭。
却没有白黄刚刚看到的那个姑娘。
她皱着眉头，江知间指尖温热，按着给揉开了，“你看到什么了白姑娘。”
白黄和他对视一眼，“何娟说的那个女人，眉间有痣的，她刚刚走过去了，对了，她头上插了根钗子。”
两个人站在客来居门口。
白黄拿手比划，“淡金色，钗头是手骨模样，上边挂了两个石榴石的红珠子，下边是镂空的四角亭台，亭台下也有串珠。”
话音刚落。
就听着旁边有人笑眯眯的，“白姑娘说的花房亭台钗吧。”
福贵肩膀上搭着白色布巾，双手拢在一块，“最近府城里来了个摆摊卖首饰的。”
“他的花房亭台系列的钗子可火了，而且价钱不贵，现在好多姑娘都在那买呢。”
江知间来了兴趣。
“哦，在哪摆摊的。”
要是好看，给白姑娘整几枝带着玩呢。
江知间斜眼瞥了下白黄的脑袋，就用一根黑色绢布绑着马尾。
比他还素呢。
福贵一指街道，“翠云阁对面，摊子用红布蒙着，但买钗子不能用银子。”
又有客人进门。
福贵侧过身子招呼，江知间边往里走往问，“不用银子用什么。”
福贵从怀里掏了个黑色锦囊递给江知间，“用这个锦囊，喏，给江大人了，别让我娘知道哈。”
江知间站在原地，咽了口口水，看向白黄，“白姑娘，这个锦囊——”
福贵在给客人点菜。
白黄深吸一口气，“福贵，雅间等你。”
福贵笑嘻嘻，“得嘞。”
雅间。
“江大人白姑娘，有什么事要问。”
福贵一手关门，托盘里放着两人份的菜，因为和江知间他们混熟了，再加上小江大人财大气粗。
索性店里有什么就给他们上什么。
江知间点点桌子上锦囊，“这个是哪来的。”
福贵哦了一声，“在翠云阁买的。”
他拉了个椅子坐下，“翠云阁新弄了个什么绣楼，里边专门卖这种锦囊。”
“但一天只有十个，拿着锦囊才能换钗子，我娘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我天没亮就去排队呢。”
小江大人抿抿嘴，“翠云阁不是……，怎么突然开始卖东西了。”
他想说翠云阁不是青楼嘛。
福贵挠挠头，“那不知道，哦对了，我去买锦囊的时候，好像听那个丫鬟喊卖锦囊的叫什么青儿姑娘。”
青儿。
白黄和江知间对视一眼。
是他们之前见过的青儿吗。
白黄沉吟片刻，“福贵，卖锦囊的可跟你们说过，这锦囊除了能去换钗子，还能许愿这事吗。”
福贵啊了一声，“一个锦囊咋许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