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开口，“你从哪得来的玉佩。”
江知间没瞒她，“运鱼车里。”
月涂手骨里握着的应该就是这块玉佩，因为河水冲刷，这才掉在运鱼车。
江知间曾见过白黄短刀上的镇山，他第一反应就是把玉佩收起来，私下问问白黄怎么回事。
还没找到机会。
鹿妖把一切都抖出来了。
白黄点点头，“等过了年，我会去问师兄，如果真是他杀的……”
前边就是客来居的门匾。
福贵抓把瓜子站门口跟人聊天，江知间余光看着白黄，天上第一片雪花落在红裙上。
她双眼沉沉。
“天理昭昭，绝不姑息。”
说着率先进门。
江知间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所以他才会相信白姑娘。
福贵站在看半天了，无奈摇头，“江大人，你再这么笑，咱府城的姑娘就不要活了。”
江知间不明所以。
福贵嘿嘿一乐，“被你迷死了。”
江知间白他，推门进大堂，福三娘也在呢，正跟白黄聊天。
“晚上就关门了，咱也得回家过年是不是。”
“白姑娘来我家过年么，我家傻儿子没媳妇呢，反正我中意白姑娘的很，要真能来我家，以后在客来居吃饭不要钱……”
话没说完。
正好对上江知间的视线。
福三娘摸摸鼻尖，乐呵呵的摆摆手，“中午给白姑娘好好做一顿。”
福贵有眼力劲的滚去柜台算账。
江知间坐在白黄旁边，给她倒了杯温茶，片刻，才有些担心。
“你不会真为了不要钱给福贵当媳妇吧。”
白黄斜眼瞥他，小江大人急急忙忙，“我有银子，吃多少都没关系。”
他从腰间解下钱袋塞到白黄手里。
沉甸甸的。
白黄咧嘴一笑，“江大人，你很在意我给谁当媳妇啊。”
江知间一愣，被茶水呛的直咳。
白黄坏心眼的把钱袋还给他，心里倒是舒服多了。
中午一顿吃的丰盛。
福三娘笑眯眯的大手一挥，表示她请了，不用付钱。
江知间楞是要给，双方拉扯片刻，福贵过来接银子，小江大人这才带着白黄往外走。
福三娘气的掐他耳朵，“你就这么缺银子啊，老娘说的话都不听了。”
福贵哎哟哎呦的求饶，“娘啊，不是我缺银子，你不收江大人不放心。”
一只脚刚迈门槛的江知间被绊了一下。
白黄没忍住笑出声。
福三娘摸摸下巴，似乎明白过来，福贵朝她使了个眼色。
——没错，江大人小心眼，觉着你跟他抢白姑娘呢。
过年也不能休息。
从客来居出来，江知间站在街边，大荒剑上的剑穗轻轻的晃。
“白姑娘，接下来要去哪。”
月涂是妖，剜心的线索一断，其实案子就已经结了。
但江知间了解白黄，以她的性格必然要把这件事调查个明明白白。
特别事关林师兄。
白黄抬头看天，短短一会，鹅毛大雪在屋顶盖上一层浅浅的白。
她沉默片刻，皱起眉毛，“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