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黄安抚性的揉揉江知间的脑门。
老陈头一看到白姑娘的符纸出来,就知道这案子和自己没啥关系了。
他脱下手套,盘算着到院子里找杯茶喝,走到门口,还没忘拽一把站着生闷气的小江大人。
茶叶上下漂浮。
未到下雪的天气,院子里几株白梅已经开了。
狰狞的枝叶舒展,隐隐有香味。
白黄从仵作房里出来,季若风也正好拿着一摞口供咂舌。
“这个邓小阳,死的还真不冤。”
他把手里的纸往桌上一拍,“仗着有他姐兜底,什么正事都不干,整天就是赌钱,没银子就管他姐要。”
白黄在江知间旁边坐下。
江知间拿温水打湿帕子,另外给她倒了杯茶,白黄凑过去看口供。
小江大人则是捏着白黄的手腕子,给她一根根的擦手指。
“他应该是被人挖了心,虽然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心脏是被人拽下来的。”
擦完了一只手。
白黄往外做了个动作,抬头,“能找到他死时的地点吗,可能会有点线索。”
季若风眼神复杂,没有回话。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江知间正好擦到最后一根手指。
虽说知道江大人和白姑娘不清不楚的,但——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擦手什么的,真的很让人脸红心跳啊!
白黄没发现什么不对,正想开口,江知间瞥了一眼口供。
“邓小阳住在老家,从镇子上到府城,只有一条官道,他这个性子,自是不会让自己吃苦。”
“估计是坐牛车或者马车来的,但现在只有尸体,去问问最近有没有谁从他老家来府城办事的。”
短短几句话。
立刻提供了方向。
季若风一激灵,哦了一声,招呼两个人往下查。
白黄抿了口热水,“我们也去吗。”
江知间扬起嘴角,显然对这个我们很受听,“若风查人祸,咱查妖行。”
他拉着白黄站起来,“不是说去千味楼看法阵吗,走吧。”
各有各的忙碌。
桌边只剩下老陈头,他左右看看,认命的帮忙整理口供。
有两张被风卷到地上。
老陈头蹲下身子,下巴上的胡子翘了翘,他明白邓小阳为啥被泡了。
从前厅进的后院。
整个千味楼安静的吓人。
江知间叉腰站在地上,仰面看着蹲在鱼缸边沿的白黄。
“白姑娘,有发现吗。”
生花刀安安静静,白黄朝鱼缸丢了几张符,鱼尾一甩,黄色沾了水,瞬间沉下去。
除此之外,毫无反应。
她沉默片刻,低头和江知间对视,摇头。
江知间不明白这个意思,“没有妖?”
就是纯粹的杀人抛尸?那就好办了。
姑娘脚尖一点,从鱼缸上跳下来,四周看看,“缸里没有法阵,应该是你说的那样,有人故意把尸体丢进来的。”
她朝着墙角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