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间经过白黄旁边，压低声音，“等我，一块走。”
白黄站在原地没动，小二端着茶，脖子上的手印还没消失，青紫一片。
“江大人喝茶。”
江知间看了他一眼，“怎么称呼。”
“小的张五。”
江知间从袖口抽出一片花圈上的纸花放在桌上，“翠云阁莲儿房间里找到你们张记的纸花，她今早遇害，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张记卖出的所有东西上都有标记，花圈上的标记一般就是印在纸花上。
一来不起眼，二来好认。
张五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惨白，努力挤出个笑。
“大人，可能是买花圈的客人，身上不小心沾了纸花，又去的翠云阁，小的真不认识什么莲儿，也没去过翠云阁。”
他朝着江知间拱手行礼，“小的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就在棺材铺子当个学徒，从没干过杀人的事啊江大人。”
江知间指骨敲了两下桌面，突然开口，“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张五猛的一捂脖子，满脸尴尬，“不小心摔的。”
江知间并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狐疑的眯了下眼睛，“能摔出个手印子？”
油烛跳动，劈里啪啦的响了一下。
张五没说话，这会子时间晚了，江知间从位子上站起来，“去衙门里走一趟吧。”
江知间既然开口了。
张五也知道不去不成，他不露声色叹了口气，转身灭了油烛。
江知间一出门，白黄还在棺材旁边等他呢。
张五也出门了，看见白黄还挺奇怪，“你是谁啊，买棺材的吗。”
白黄飞刀救他的时候，张五因为害怕背过身子，之后江知间进来，张五还以为那妖怪是被江知间吓走的。
也没怀疑白黄的身份。
反倒是江知间抬了下手，“她跟我一块来的。”
早上翠云阁出事，张五也在人群里。
那几个大娘闲聊天的时候他听了一嘴，这会子满脸八卦，冲着江知间抱拳。
“恭喜恭喜啊江大人。”
江知间被闹了不明所以，不过他这人最动礼貌，立刻还礼。
“谢谢，同喜。”
江知间是一个人来的，也没带个锁链，张五走在前边。
白黄一直很安静。
江知间清了清嗓子，“白姑娘，发现什么了。”
生花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回巴掌大，重新挂在白黄腰上。
她迟钝的开口，“我好像——”
她好像见过大妖的短刀，但因为只有一瞬，白黄没看清楚。
镇山派常年下山捉妖，如果能想起来在哪见的，或许是个线索。
江知间的眼睛亮晶晶的，“白姑娘是见到妖怪了吗。”
他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是以张五也听见了，这人脚步一顿，有些慌乱。
白黄没注意，江知间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前边就是衙门大门。
已经有衙役过来押送张五收监，江知间摸了摸下巴，总觉着在自己走的这段时间。
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