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上前扶起武大,武大此刻出现,可以算得上是救了沈拓一命。
扶起武大之后,沈拓看向屋内,屋内依旧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阴气,若不是自己体内也靠着阴气支撑,想必是难以发现的。
而且,葛员外虽死,那女子却不见了踪影,按照沈拓之前所见的,在沈拓看来,那女子倒是比葛员外更像鬼物。
“你是哪门哪派的?这点本事也敢出来学人驱鬼?”
武大的话打破了沈拓的深思。
“我师父是个云游的道士,前些年不见了影踪,无门无派,抓鬼首先是为了盘缠,其实也想为百姓做些事。”
镇鬼司乃是朝中砥柱,沈拓自知麻烦,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如实告知。
“既有安民之心,日后若是没了去处,便来寻我,我引荐你入镇鬼司。”
武大起身笑了笑。
他抬起右臂,看向左右,接着轻轻拍了拍沈拓的肩膀。
“镇鬼司驱鬼,所得之物大多要交于国库,不过你也算是舍了性命,若没你引得那伥鬼出手,只怕我也拿不住他,你既然需要银两,那便拿上一些。”
武大说着,率先走进屋内。
沈拓略微思索,连忙跟在了武大身后。
屋内,之前还崭新的床榻和躺椅都显得陈旧了许多,随处可见的蛛网俨然没有之前的亮堂模样。
屋内的家具之上都有厚厚的一层灰,红色的床帘此刻有些发灰。
一件雪白的狐裘挂在床边,那若隐若现的阴气,便是从那狐裘之上传出。
“喏,多了也不行,你便拿这二百两银票吧!”
率先走进屋内的武大已经拿着一叠银票走出,他取出其中一张,递给了沈拓。
沈拓连声道谢,看向狐裘,正不知如何开口之际,武大一把将那狐裘拿在手中。
“我看你穿的单薄,这件狐裘便拿去避寒,对于常人,这东西或许算是稀奇,不过对于王上,这些物件只算是凡物,国库之中也难得送去。”
沈拓连声道谢,接过狐裘。
狐裘入手,那阴气更加收敛,沈拓心头一动,看来正如自己所料。
拿过狐裘银票,沈拓道谢之后便离开了院中。
待到沈拓离去良久,正在收拾葛府物件的武大突然坐在了躺椅之上。
“为何不动手?”
武大身旁,凭空出现声响,一张黄符从武大的怀中飞起,在武大面前飘动。
“重阳子宝贝他的徒弟,留有后手,而且我们已经抽了他的脊骨和道骨,他却不仅还活着,而且活得很不错,想必是有其他的机遇,而且我听说落雨堂盯上了玄天观,我猜便是与这小儿有关。”
武大坐在躺椅之上,躺椅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你的意思是?”
“世子夺了他的道途,又要夺他的天命,既然如此,不如在夺得多谢,将他这份机遇养肥了一同夺了。”
“武大,你真是个赌徒!”
“指挥使,您又何尝不是呢?我们现在做的,可是最大的一次豪赌啊!”
武大说着,站起身来,将那黄符重新收回了怀中。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已经麻麻亮了。
沈拓拿着银子,重新去了码头,当沈拓拿出银票之际,他享受到了船家最为尊敬的服务。
身材如同一个圆球的船家亲手将沈拓扶上了船,而且亲自将他带进了一间上等船舱。
唯一让沈拓有些可惜的是,昨日羞辱了自己的船家已经出发了,自己并没有成功完成装逼打脸的壮举。
不过装逼打脸对于沈拓来说并非是最重要的,沈拓起身关掉了房门,将那狐裘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