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能将傻柱拿捏这么多年，常天发现，他真的小看这女人在拿捏男人方面的能力了。
仅仅一次就能李副厂长为她大动干戈，真可厉害。
而且她这一手也确实打在了常天的七寸之上。
常天现在在大院威望如此之高，七成的功劳是因为卖豆腐的福利。
一旦这个福利没了，那常天不说人人喊打，毕竟会引起反噬。
到时候得不到利益的大家伙，必然会把他打下去，一大爷肯定就干不成了。
而一旦常天下去了，那到时候秦怀如的机会就来了。
背靠李副厂长，她干什么事都方便。
例如掌控刘海中、扶持许大茂等等，只要李副厂长一直被他拿捏，那这大院还真有可能姓秦啊！
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常天的承认，秦怀如真的有点手段。
只是可惜了可惜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败露。
更可喜的是她小瞧了常天，以为常天只有杨厂长这一个靠山。
她不知道的事，常天做事向来有完全把握，就算轧钢厂食堂做不了，那常天也完全有能力换一家工厂，真以为他结婚时结交的人脉是白交的？甚至更正直接点，常天只要拿着空气炸锅去见大领导，那这点事也就是大领导—句话的事。
当然，常天肯定不会那么干，如果这点事都需要惊动大领导，那常天就真的没出息了！
但这一切，秦淮茹都不知道。
常天正想得出神，突然门被敲响了！
常天回过神，转头就看到刚刚分开的食堂赵主任也来了。
估计老赵也是回办公室之后才知道厂长找他的。
老赵不明所以，以为还是豆腐的事，心中还不解，就这点事至于三番两次开小会嘛？然后他就看到厂长给常天使了个眼色，常天就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他，杨厂长在一旁蹙眉抽烟。
老赵接过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甚至看的一身冷汗！
李副厂长要查账！
这不是小事。
身为食堂主任的老赵最清楚，什么事情都经不住查，一旦查账，他就算没问题也会查出问题。
可以说，只要杨厂长同意这份文件，那么老赵这食堂主任也就干到头了。
可杨厂长能拒绝吗？食堂本就是由李副厂长分管的，李副厂长要食堂合情合理，杨厂长没有任何道理拦着。
甚至李副厂长都不需要跟杨厂长打招呼，可以直接去查。
现在之所以还打了招呼，就是表面李副厂长不想把事情闹僵，彼此留个体面。
但这也说明了李副厂长的决心，李副厂长既然递了文件，那意思就一个，厂长给他体面他肯定会收着，甚至还会表示感谢。
但杨厂长要是不给他这个体面，那他就自己就争取这个体面了。
老赵看完后，脸色无比难看，都快哭了。
抬起头，看着老杨，老赵哭丧道：
“厂长，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杨厂长一口一口吸着烟，听到老赵的问话，沉默片刻，有些无奈道：
“焊工一车间的吴主任递交了退休申请报告！”
嘶~!常天和老赵吸了口气。
这意思他们都懂了。
焊工车间是老杨分管的，不过原本的一车间吴主任是李副厂长的人。
也就是说，原本两个厂长彼此都有对方的人。
现在李副厂长先交牌了，把自己的人撤下去了，意思就是要和老杨换牌。
而且这场交易老杨还必须答应，因为他不占理！
老赵一下子心如死灰。
沉默半晌后，老赵开口道：
“厂长，我会被开除吗？”
“不会！”
老杨肯定道：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去焊工一车间当主任，要么去分厂当食堂主任！”
老赵的心顿时暖了一些，还好，他没跟错人，厂长没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