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听到这声平静且杀意十足的话，原本想说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缓缓低下头，恭敬道：
“小人不敢。”
说罢，他又往后退了两步。
男子冷笑的看着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对着众人高声道：
“本尊看你们是闲出屁来了，居然还有心思猜测本尊的计划。”
“怎么？本尊给你们笑脸给多了是吧。”
众人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装作忙碌般一样，干着各自的活。
男子见状也没有过多计较，只是面色冰冷的留下一句：
“不要用你们简单的思维来猜测本尊，这样只会显得你们很蠢。”
说罢，他直接转过身，再次看向那通往道渊的唯一入口。
悬空山
君子阁后方的一处宫殿内。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静静的坐在台阶上。
她的双手撑着下巴，双眼黯淡无光，面色呆若木鸡，像是一个小孩一样。
她身后不远处的虚空之中，两个人影正面色失落的盯着这一幕。
其中的那个男子双眼复杂，率先开口道：
“她这个情况持续多久了？”
女子眼眶微红，像是刚哭过一般，听着这话哽咽道：
“大概半年了吧，有时候我叫她，她不仅听不见，还完全不认识我了。”
男子闻言点点头，再次问道：
“那她最近的心智大约是多少岁？从反应和情绪上应该能看出来吧。”
女子用力的摇了摇头，捂着嘴低声道：
“不知道，她的反应太奇怪了。”
“每次见到我都害怕的要命，跟小时候的雅儿完全不同。”
“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对任何人都有防备，谨慎入微。”
男子听到“雅儿”两个字，眼神暗淡了一下，不过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叹息道：
“岁月的力量已经开始影响她了。”
女子闻言满脸担忧，好看的黛眉紧紧的蹙起，焦急道：
“那要怎么办，我的女儿又要离我而去了吗？”
男子闻言面色也相当复杂，摇了摇头，叹息道：
“除了杨天，没人能救她。”
女子紧紧抓着男子胸前的衣襟，盯着他的眼睛吼道：
“那就让他回来啊，他在干什么，不要他的道侣了吗？”
“是不是，你回答我啊！”
男子看着情绪激动的女子，用力的抱住了她，无奈道：
“办法是需要鬼族的皇血，而只有他不受那肮脏东西的入侵。”
“但他现在太弱小了，弱小到进入鬼族就是必死之局。”
“娘子，我知道你很担心，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让我们在等等。”
女子眼中的泪水瞬间决堤了，双手用力的抱着男子的腰，靠在他的胸膛喃喃道：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痛苦都是活着的人来承担。”
男子闻言双眼复杂，叹息一声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他何尝不痛苦呢，但这世道就是这么一个狗日的世道。
他看不见人间疾苦，看不见哀嚎遍野，更看不见两个人走到一起有多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