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婚姻,我爱过也被爱过,一年的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幸福的时光,只是太过短暂。
得到又失去的痛苦不如从来没有拥有。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和齐骁从未产生过感情。
有时我就想,婚姻到底能给一个女人带来什么,短暂的幸福过后就是患得患失、失去自我、痛苦、隐忍、委曲求全吗?
人生短短几十年,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人心易变,感情也一样,我相信男女间有真情,能一心一意白头到老的少之又少。
后来我想明白了, 感情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你越想抓住就越是抓不住,哪怕再好再完美的人也有可能被另一半厌弃。
爱没了就会将人的自私和丑陋的嘴脸无限放大。
我现在这样多好,没有爱,有钱,不用为生计发愁,比那些既没有爱又没有钱的贫贱夫妻强太多。
从某些层面上来讲,钱也能滋生爱,只要我想,勾勾手指有的是年轻英俊的男人对我俯首称臣。”
覃雪梅语气淡然,看破世事。
她对盛嘉宁没有任何防备,对盛嘉宁的朋友也没有防备才会说出这番话。
盛嘉宁对覃雪梅竖个拇指:“雪梅姐你活的通透。”
覃雪梅不禁笑道:“不通透点早就气死了。”
凌慕莲被覃雪梅的鸡汤灌得头晕眼花,托着腮一脸苦恼。
盛嘉宁瞥她一眼,表情带了些揶揄:“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要钱有钱要手段有手段,内心强大,被一百个男人抛弃,对你也造不成任何影响。
戚宵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他更担心你变心好吧,不管怎么看吃亏的都不是你,别在我们两个离婚妇女面前伤春悲秋。”
凌慕莲老底被亮出来,好容易酝酿起来的多愁善感情绪,像气泡一样啪的一下破灭了。
清了清嗓子说:“我对他也是真心的,他不变心我就不变心。对了,下午我要去趟澳门,要不要跟我一去?”
“去做什么?”
“老乌龟在澳门藏了个儿子,我得去会一会。”
凌慕莲自从听盛嘉宁说凌震天是老乌龟,觉得挺贴切,之后就跟着叫老乌龟。
盛嘉宁看她眸中迸发的浓浓战斗力,嘴角抽了抽。
摆摆手道:“澳门太乱,炮弹满天飞,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敢去。”
澳门不到二十万人口,混乱程度香江简直没法比。
香江的帮派马仔用西瓜刀,澳门那边枪是标配,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闲来没事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她爱好和平,不想惹事。
凌慕莲哈哈笑着凑到盛嘉宁身边挽着她胳膊,贼兮兮道:“不至于不至于,去吧,钱,一人一半。”
“走。”盛嘉宁言简意赅,改口改的毫无负担。
能让凌慕莲说出钱一人一半,绝对不是小数目。
钱不经花,一船一船的物资运走,金灿灿的大黄鱼没剩几条,账上也快空了,剩下的精品首饰要留给未来儿媳妇。
工厂和百货公司还需要钱继续投入,只要她开口,借钱不难,甚至有人把钱捧到她面前不用她还。
但借了总归得还啊,欠了的人情债也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