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宁问陈旺生出没的地方,他就怀疑大小姐要干掉陈旺生。
预感真是该死的准。
本以为盛嘉宁即使要干掉陈旺生也会布个局什么的,谁知道大姐不按牌理出牌,只让那衰仔多活一天,当街爆头。
刺激!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盛嘉宁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揍了洛星城,只是鼻骨断了。
起码,小命还在。
徐尧的手碰到裤兜里的两根金条,突地一个激灵,踢了摸鱼仔一脚:“交代你做的事做了没有?”
摸鱼仔苦哈哈道:“尧哥,真要毁了啊。”
损失一大笔好处费。
徐尧一脸正气大气凛然:“你是不是中国人?禁运嘛,你当鬼佬是傻的不知道真药假药?鬼佬为什么放水,还不是想让我们自己人整自己人,我们不争气永远都别想在自己的土地上抬起头有尊严的做人。”
摸鱼仔:“”
摸鱼仔被他这番说辞唬的一愣一愣的。
一手摸着自己的脑门,一手摸上徐尧的脑门:“没发烧啊,尧哥你中邪了?”
徐尧正被自己感动,一听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怒踹摸鱼仔:“滚,老子是好人。”
徐尧脸上是罕见的严肃:“没跟你开玩笑,给我盯紧了。”
他不想去海里喂鲨鱼也不想兄弟们喂鲨鱼。
另一方面,他觉得盛嘉宁说的很对,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有底线。
女人都懂的道理,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再继续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摸鱼仔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收敛起玩笑的态度:“知道了尧哥。”
盛嘉宁对周家的宅子很满意,她没打算住,投资,给儿子攒老婆本。
将来是出售还是重建那就是盛朝的事。
当初周老夫人盖这栋大宅很大手笔,选用的石料木料都是顶好的,主体建筑两三百年不动没问题。
她为儿孙都打算好了,奈何天算不如人算,一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
轮椅上的周正宁三十出头已经有了白发,瘦到脱相,身上的西装松松垮垮。
身体上的痛,周家的倾覆,昔日翩翩公子双重打击下看上去死气沉沉,很是颓废。
若不是舍不下年迈的母亲和无依无靠的妻女,他想死的心都有。
周家负债累累已经请不起佣人,除了跟着周老夫人多年的自梳女佣自愿留下来照顾她,其他人都已经走了。
周正宁的妻子白秀桦端来茶水后默默站在周正宁身后。
该谈的严颜都已经跟周正宁谈妥了,盛嘉宁对价格没有异议,胡律师拿出合同,双方很快就签订好合同。
盛嘉宁签了张支票,剩下的事交给胡律师处理即可。
周正宁拿着支票双眼通红,艰难地说:“请盛小姐给我一周时间,我们会在一周内搬走。”
许晚秋卖到内地的盘尼西林是假药,用的都是一些没效果的过期药粉或者面粉,用不了多少钱,大头是在包装上。
只是这些小钱完全不用借高利贷,但她还进了一批真药卖到东南亚,这两批货全都出手能赚很大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