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翠霞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短暂的平静。
秦若琳放下手中的棉签,和陈涛拉开一定距离。
陈涛的心底涌过一丝失落。
“大娘,陈涛受伤了,我给他擦药呢。”秦若琳迎上去解释道。
孙翠霞瞅了一眼沙发上的陈涛,面色不悦。
“他不是温言、我那儿媳带回来的朋友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陈涛家住在我家隔壁,是邻居,我一直把他当哥哥。”
秦若琳的话不仅是解释给孙翠霞听的,更是说给陈涛听的。
虽不是第一次听到心上人在外人面前撇清和自己的关系,但陈涛的心里还是难掩伤心。
果然,孙翠霞听后,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哎,我那儿媳妇和我儿子哪去了?”
此时,房间里,温言正甩开贺振阳的手,从房间里走出来。
“妈,菜都摘回来了吗?”
刚才孙翠霞怕菜不够又去12号地去摘了一些。那些菜是先前她重新种下的,现在长势都还不错,正好拿来招待客人。
“你就会使唤我,我是你的老妈子啊。”
贺振阳有些难堪,站到温言身旁道,“妈,我饿了,要不您先去做饭,也别让客人等太久。”
听到儿子的话,孙翠霞立马变了脸色,笑着答应,“成,妈这就去做,很快就好了。”说完,她都不带犹豫的转身进了厨房。
陈涛看向温言,那表情多少带点同情。
温言倒是无所谓,反之,她还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知道秦若琳看到孙翠霞这副面孔后,会不会影响她追求贺振阳的决心。
对于两人之间的互动,贺振阳的拳头紧了又紧。
夜里,温言洗漱完准备休息,忙碌了大半个月,把她累的够呛。
只是刚闭上眼睛不久,她就感觉床边有些凹陷,然后脖颈间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感觉,有些痒,她伸手要去挠,却没想到被一只大手抓住。
困意瞬间散去,温言猛的睁开眼睛,却对上贺振阳隐忍深邃的眼神。
“醒了?”
男人沙哑的嗓音让温言意识到她的处境。
“贺振阳,你越界了。”
颤抖的声音暴露了温言的慌张。
可贺振阳似乎充耳不闻,将头埋在温言的脖颈上,似是报复一样张口吮吸起来。
酥麻感和疼痛感交织着刺激女人的神经,温言如临大敌,想要伸手推开身上的人,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愤怒吼道:“贺振阳你做什么!”
俯在身上的男人极力控制着冲动,没有再动作。
两人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有隐忍,有紧张
半晌,贺振阳终于开口。
“为什么不生气?”
温言一愣,她刚才生气的不够明显吗?
“你发什么疯?”
贺振阳松开温言的双手,手肘分别撑在女人两侧,俯身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不甘。
“今天明明都看到我和秦若琳在房间衣衫不整,你为什么不生气?”
温言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说。
虽然她留下来是为了离婚,也为了帮原主报仇,但这个男人也在慢慢改变,至少没有像以前那样偏听偏信,说明他还不是无可救药。
贺振阳改变的这段时间,温言也有那么几个瞬间感动,可要说爱上这个男人,温言觉得自己跟他更多的是好朋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