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安排好人手去处理了。”安室透脸上略过一丝笑意,“战果颇丰。”
“……等一下。”唐泽没有错过这份笑意,嘴角抽了两下,“你们不会把那些实验室都处理掉了吧?”
虽然说,库拉索给出消息的时候,也会自己进行权衡,不太可能把会暴露她自己的地点提供出来。
但是如果她提供哪里,哪里就出事,那现在的问题就不是她暴露不暴露,而是唐泽暴露不暴露了。
“没有都处理掉。”先声明了一句,安室透谦逊地说,“也就处理了十之七八吧。”
“这个全都处理掉有什么区别啊!”唐泽瞪大了眼睛,“我是用个人身份和库拉索达成的合作,这怎么看都超出了库梅尔的能力范围吧!”
“没有那么简单粗暴,我们给出了足够多的烟雾弹。”办事能力被质疑的安室透一打方向,踩着绿灯的尾巴转过街角,“我们的手段没有那么粗糙。有的地方是偶然遭遇了附近工地施工的失误,街区发生了煤气泄露和爆炸,无人伤亡,但是整条街都被封锁了;有的地方因为例行的水电检修意外被维修人员注意到了特殊仪器,被他们自行转移销毁。”
嘴角的笑意进一步加深,心情愉快的安室透补充了一句:“还要感谢你在长门家的运作,给了我们一些启发。我查出了一个与多个实验室地产有关联的组织相关人员,他被批捕之后,为了保全机密位置,组织不得不处理掉了它们中的绝大部分。”
“然后,负责处理掉人,不会正好是波本吧?”已经猜到安室透想法的唐泽反问了一句。
“你猜的真准。”安室透回以微笑。
唐泽哀嚎了一声,抬起手无力地捂住了额头:“组织那边确实不会起疑,但是知道库拉索接触我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
贝尔摩德呢,贝尔摩德那边他要怎么解释哦!
库拉索可能会于近期接触库梅尔,这还是贝尔摩德主动透露给安室透的消息。
虽然在其他人眼中,他们可能是没发生什么交集,提前知晓这一信息量的贝尔摩德,才不会相信库梅尔会安安分分,什么都不做这种鬼话呢。
安室透斜了一眼已经开始痛苦面具的唐泽,稍显幸灾乐祸地哼笑了一声:“ourproble”
被唐泽坑了这么多回,难得有机会给他挖坑,让安室透的心情很愉快。
你不是很喜欢演戏,尤其喜欢在贝尔摩德面前唱戏,还给自己设计了多重秘密,力求做一个贝尔摩德眼中立场相似,不值得信任,但值得期待的破局者吗?
现在,你多的是机会,好好运用灵活的头脑把突发情况也编写进剧本里了。
喜欢演你就多演点嘛。
————
“好了,该去上课了你们。”推动了一下眼镜,看着还呆在医务室,恋恋不舍不想出门的女生们,新出智明温和地微笑起来,“你们再这样呆着不肯走,有些老师要有意见了。”
“有意见也是嫉妒新出医生受欢迎!”
“就是,不行的话,给我们开假条也可以啊?”
“好啦,不要开玩笑了,校医也是有自己的职责的哦?快去上课吧各位。”
“好吧——”
他脸上温和文雅的笑容,一直持续到他送几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离开医务室,等到门被他顺利反锁之后,才慢慢消散。
“骗小女孩感情很有一套哦。”病床前的帘子被拉开,包含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还是说,你其实是挺喜欢孩子的类型?真是看不出来呢。”
“少调侃我了,说得好像你不是如此一样。”贝尔摩德瞥了一眼坐在床沿上,用脚尖规律敲打着地面的唐泽,“你已经爱屋及乌到,对coolgu的侦探朋友都和颜悦色的程度了吗?”
“服部平次对工藤而言,是很好的助手,他确实比我更适合出面。我上次就说过了,事实证明,我说的也没错。”唐泽耸耸肩,很轻松地将问题推了回去。
真的是如此吗?而不是沉迷放松闲适的日常生活,以至于快要忘记,自己是鸠占鹊巢的幻影?
贝尔摩德端详着库梅尔此时属于唐泽昭的那张脸。
现在的场景,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
两个伪装者,各自用着死在自己手上的受害者的面容,真的像是寻常师生那样,在午后的温暖阳光中悠闲地谈笑着。
更有趣的是,他们彼此都很清楚,根本分不清谁才是沉迷其中,几乎忘却真实自我的那一个。
从中感受到了一丝黑色幽默的贝尔摩德也真的笑出了声,在办公桌前重新坐好:“就当是如此吧。大阪好玩吗?”
“挺有意思的。”拿出漫不经心的语气,唐泽在心里暗自揣测着,挥了挥手,“遇到了有趣的人,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很特别的一次旅行,我会铭记终生的。”
不知道贝尔摩德对消息的掌握到了哪一步,他得留心,注意不要抛出过多的东西。
多说谜语,少说结论,贝尔摩德是比较吃这一套的人。
“是吗?”用
着属于新出智明的文雅脸庞,贝尔摩德摆出了一个戏谑的表情,看上去有种诡异感,“嗯,组织最近在东京的实验室损失惨重,你有什么头绪吗,库梅尔?”
我能有什么头绪,你应该去问波本有什么头猪。